的母子關係感到吃驚,卻心知此時不是感觸的時候。
安子洛看了看奶孃,很是爽快的答道,“好,我答應你們,只要放了我的母親,我對你們之行,概不追究。”
有了他的這句話,我不再遲疑,十分堅決的要求晏非放了奶孃。
晏非衝著哪橫劍的青年遞了個眼色,哪青年隨機瘦了利劍。
“奶孃——”
“母親——”
我和安子洛竟然不約而同的齊喚了聲,奔了過去。
“唉!”奶孃輕應了聲,一左一右扯著我和他的手臂,眼含熱淚,莫名的輕喃道:“緣,真就是緣。你們兄妹,竟然能夠在這裡遇見,當真是老天的安排。”
聞聽此言,我和安子洛俱是一怔,我隨機想來,奶孃這話倒是沒什麼不妥。她雖非我母親,卻也站了一個娘子。這安子洛,雖說不知為何喚一生無所出的她做母親,母子的名分,卻是喚了出來。如此一來,我和他倒也算得上是一對兄妹。
安子洛想必也同我一般心思,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出聲。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出聲。
奶孃想必也是看出了我的彆扭,輕抿出笑意來,拍著我的手臂道:“情兒,擬合奶孃有好久未見了,這就隨奶孃出去,好好聊聊天去。”
我看了看四下裡,大眼兒瞪著小眼兒的幾個人,語氣裡略顯這撒著嬌的道:“奶孃,我現在還不能走,你看我這些朋友還在這裡呢。”
奶孃環視了一圈兒,衝著安子洛道:“安兒,都是自己人,不如你就網開一面,放了他們吧?”
“母親——”安子洛感到為難的低喚道。
奶孃瞪了他一眼,“怎麼,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安子洛低頭受訓,略作思索,抬頭道:“好吧,那就聽母親的。”隨機換來衙役,開啟地牢大門,放我們出去。
我扶著奶孃的手臂,往前走。
剛走出兩步,我就察覺出不對勁來,陡然回過頭去,正對上納蘭鴻茲哪毫無悲喜可言的肅然面孔。
腕粗的欄柱,隔斷在他和外面這些人之間。
安子洛雖是答應放人,其中卻並不包括他,一旁的衙役,不知何時,已經鎖上牢房的門,晏非本就是對他有敵意,自然是不肯主動幫他,眼見我的注意力盡數在奶孃的身上,忽略了他哪方的動靜,竟然也沒有出聲來提醒我。納蘭鴻茲本就是個極為驕傲的人,又哪裡肯自己開口,若非我自己察覺出來,怕是走出地牢去,他也不會張口來喚我。
奶孃見我停了下來,也跟著回過頭來,在看見牢裡的納蘭鴻茲,先是一怔,緊接著衝著安子洛道:“安兒,怎麼回事?”
“母親,他是殺人重犯,是萬萬放不得的。”安子洛道。
“這——”奶孃有些為難,看向我。
我衝她溫言道:“奶孃,不要為難安大人,他是朝廷命官,自然是身不由己,好在這裡還算是不錯,累不著,餓不著,暫時住上一陣子,倒也不錯。”我略微加重了‘暫時’兩個字,別有用意的看了納蘭鴻茲一眼,示意他不用著急。
納蘭鴻茲依舊目著表情,不知為何,竟然讓我心中一陣難過,連忙眨著眼睛,抑回泛出的淚意,狠心的轉回頭,不再看他,扶著奶孃一步一步走向地牢大門。
我不能為了救他一人,而陷晏非他們於危險之中而不顧,晏非拖著病弱的身體,強自挾人闖了進來。安子洛雖是口中未說什麼,心中像是恨之以及。若非奶孃在這裡,他怕是早已經動了手。
我非是不肯救他,實在是眼下情形,全無把握會全身而退,但願他能過明白我此刻的心思,莫要怪我。
“小韓情——”他終是難忍的喚了我聲。這一聲雖輕,卻是讓我心頭狠狠的震顫了下,這一聲,包含著傷心、失望,更多的則是不捨。
我向前的腳步,再也無法超前邁。抑制著自己不去回頭,只怕回頭看見他傷心暗淡的眼神。
所有人跟著停了下來,晏非強行一致的‘咳’了聲,似一把重錘,狠狠的撞擊著我的心,我咬了咬牙,挽著奶孃賣出了地牢的大門,最終,也沒有再回頭去看納蘭鴻茲一眼。
向著那間茅草屋,一行人穿過了竹林,去了後堂屋。
奶孃拉著我的手,說是要跟我敘舊的機會,只開了晏非和隨著他一起來的三個人。
晏非先是不肯,我再三相勸,他才勉強同意,四個人留在前堂等著我,堅決不肯先行回去。我只能答應他,儘快敘完,他這才點頭放人,隨著僕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