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節使大人,具體指誰,卻讓冷言諾心寒,卻又聽藍子繼續道,“百里這一死,我是背定了殺害藍賢與我父親的黑鍋,冷言諾我知道他們都是你殺的,可是,我現在…呵呵…。”藍子嘴角又一灣血跡留下,“不過,也不一定是幫你,那個人…。從來都是如此的,我認識他十年了…。他…。”
冷言諾蹙眉,其實於她對藍子本無什麼討厭不討厭的情緒,雖然藍子是真的想殺她,她也真的想殺她,可是在聽到慕容晟睿說了關於藍家的教育禮制之後,心中開始動容,卻沒曾想…。
“冷言諾,藍家調令你可知為什麼歷代只有家主可行使。”藍子眼神焦距已經開始渙散,可是精神卻又奇蹟的好轉起來。冷言諾知道這味毒——紅中菇,中此毒者,會直到耗盡最後一點元氣才會虛脫而死,而這藥最好之處就是可以令人在最後神智迷糊,說不出一些她最想說的話。
此時,藍子似乎也在極力與那毒做著爭鬥,她畢竟是藍家家主,自小非常人般的打磨可謂也是毅力堅韌。
在外人看來就是洛言不捨藍子如此身死,在低聲安慰著什麼,四長才剛想走上前來,此時節使大人緩步走了下來,嘆息的看了眼藍子,目光落在冷言諾眼上,然然後移開,衝四長老搖搖頭。
冷言諾看著懷中藍子,面色頗為複雜,輕輕湊進藍子耳邊道,“是需要嫡系血源滴血調令嗎?”
藍子面色閃過一絲詫異,然後恍然大悟道,“原來你知道,可是這一代自我死後不會再有人能調令暗衛,因為已無人有那最純正的血脈,藍家歷世兩百年,祖先那點純正血脈早就在一代一代的傳承中變得些沫微點,呵呵……他就是想讓藍家亂,楚浴染他就是要藍家亂…。冷言諾…。”藍子突然抬起那纖白的手抓著冷言諾的衣袖,“我是藍家人,我真不想藍家亂,你…。”
“我可以應你,不過,藍家舊制不需要。”冷言若語聲清冷,這一刻心底竟有些同情的情緒自胸腔間蔓延,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藍子,其實真算起來,也只是一個為了家族大業犧牲的女子,只不過她唯一任性的事情就是——情。
情不知所起,一網情深,一情動,而終生毀。
藍子聽著冷言諾的話,突然擺擺手,笑聲在那暗紅血液裡低沉啞迷,一向如天樂般的嗓子此時卻讓人聽出血意滲滲與哀意涼涼,“其實,我真想殺了你啊,不過,藍家舊制當真要不得,我希望藍家的後代可以不必日日關在刑司堂……”
楚浴當此時正好與節使大人相對而立,各自眼光交匯,星光濤海剎那點亮,又轉瞬即過。
大廳此時近乎詭異,滿廳的人就這樣看著正中間那躺在冷言諾懷裡的藍家主,締造藍家個一個突破的芳華絕代的女子最後竟死於最親近的侍女之手。
那此時此刻,到底還追究她有沒有弒父殺兄有何意義。
月流年本想衝上去一腳踢開藍子,洛言的懷抱是他的,可是剛要動,卻被雲落一把拉住,傳音入秘,“沒看到人家快死了,你瞎湊什麼熱鬧。”
而一直沉默從來都是面無表情只對著月流年情緒流露的藍楓此時看著躲在冷言諾懷裡的藍子,面色終於出現一絲絲一點點屬於晦暗的變化。
那種情緒正好被月流年看到,那叫難過,月流年與雲落都或多或少聽了冷言諾關於藍家教育的手段,此時月流年也安靜下來。
“冷言諾。”藍子最後的神智已幾近淹沒,面色慘白一片,她突然捏住冷言若的指尖,近乎有些膽怯的惶怕的看著冷言諾,“你告訴我,他,節使大人……是不是…。”
冷言諾沒有猶豫,辰瓣一抿,極輕微的點點頭,“他是。”
藍子突然神情一鬆,“至少最後,我能知道他就在我身…。後…。真…。好…。”語聲漸散,聲字不詳,捏住冷言諾指尖的手也終於垂了下去。
曾經綻放如玉蘭,清新出塵出仙子,一朝墜落,芳華永逝,容顏碎,心念浮,誰執纖手描盛圖…。
冷言諾看著懷中安詳睡去的女子,被匕首刺中那一刻,她還深有不甘,看著自己還有一抹殺意,可是,如今……神情安態…。
良久,冷言諾起身,黑色衣袍上血跡滲透髒汙,卻讓人覺得如大朵曼陀蘭花開在滿青黑山上,妖豔而紅冶。
冷言諾眼神移過楚浴染,移過四長老,藍驚風,藍驚雨…。最後看向地上百里的屍體。
“來人,先…。”
“長老,堂主,不好了,外面突然一隊人馬阻在了府門口,自稱藍家暗衛頭領說是要見藍家家主。”大老一句話未完,便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