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南國帝京城許是因火白日的太過熱鬧,到了夜晚反而顯得寂靜空寥。
齊王府邸最深處的王府祠堂裡。
燭光悠悠,有人脊背挺立,雙膝跪地。
其實說是祠堂,倒也不算,畢竟齊王姓南,與先皇同宗之脈,說白了,也就是一個供人靜思的地方,再說白一點,就是犯錯之人懲罰的地方。
“玉書,你跪了許久了,也該起了。”一道平靜的聲音來自於祠堂陰暗的一個角落處。
跪著的男子正是玉書,玉書普然抬起頭看向角落,似乎有些詫異。
“我早來了。”黑暗角落裡再度傳來聲音。
“璃王妃沒有找你。”
“這大半夜的她找我做什麼,估計現在與璃王顛鸞倒鳳呢,況且…。那個狡猾的女子當真做出承諾自然不會反毀,不過,我倒是好奇,若有一日,慕容晟睿知道……”南鬱北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從黑暗角落裡走了出來。
面色有些少有的凝重,本就天生風流之人,如此凝重,倒讓人心間同樣深沉。
玉書緩緩從地上起來,微微一笑,只是心中泛起一絲絲苦澀,“你天生瀟灑不羈,這齊王府從來就不是你要的歸屬,與其這般苟活一世,我…”
“你什麼?”南鬱北突然厲聲打斷玉書的話,“你以為太子當真不知道你的身份,如今他卻沒有任何動作,而今我得罪了宗蕪皇后,原本想著他必然要對齊王府出手,沒曾想到得如今也沒有動作,父王不是在皇后之手就是在太子之手,在父王沒有找到之前,別的念頭,你想都不要想,你只要始終記得,你的名字叫玉書,是我救回來的人,這就足夠了。”南鬱北的聲音急速而正嚴的讓玉書神情一怔間,又有些頹敗。
半響,似想通透其中關鍵,玉書豁然回頭,“你是說…。”
“太子向來心計深沉,心思莫測,詭行出招,今日城牆一幕,想來太子是想要一鍋端,二皇子與六皇子這兩顆定時炸彈估計他也有些寢食難安,只不過…。”南鬱北唇角輕輕一勾,看不出什麼心緒的道,“他改變了計劃,許是有別的什麼目的也不一定。”
玉書緩緩起身,“我知道二皇子戀那少年,可是那種時刻那少年突然出現…。不管如何,我只想齊王府安然立世。”
“放心吧,太子不日就會登基,如今說是同賀,誰又知道是什麼心思,那順國帝君說是與南國交好,可是同樣也是個心思難測的,能在慕容晟睿眼皮子底下東山一起,定然也不容小覷,至於今日之事,那璃王雖沒做什麼,可是我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照理說他也不可能幫太子才對…。”
……。
“今日之事,太子到底是何想法?”
“誰知道,不過,二皇子下了獄,六皇子抽身而退,想來太子另有所謀吧。”
“話雖如此,我等就怕,全力擁賀太子,到頭來…。畢竟那璃王妃…前陣子我又派人去天慕打聽了,太子似乎對其確實是…。”
“太子顧全大局,定然不會為一個有夫之婦而似權力為無,且那女子心狠手辣,在我南國邊境外處就直接囫殺鑫城城主,雖然那城主行事早有人上折於他頗有微言,但是也不該輪到一名女子動手。”
“只怕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女子,當年,先皇為了…算了,此事也過去了。”
“我聽說那女子確實以一計讓天慕一萬兵將從雲谷郡安然返回,當日我們本來聽大人令,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得此訊息也頗為震驚,且,今日城門口,那女子一言便化解所有事情,還讓太子最後竟然放過那突然出現的守城小將…”
“太子想來是又有什麼決策,而顧全大局,我等還是安心準備登基,助太子繼承大統,畢竟眼下,最重要的是擔心六皇子不要出亂子,再有這烈國皇子與公主,從來不與別國來往,如今卻踏出國土,著實讓人費解。”
“不管如何,我等只要效忠這南國疆土便好,如今皇后與太子嫌隙,感情一直不和,宮有又有一些訊息傳出…。”
“周大人,萬不可捕風捉影,此言萬萬打住。”
“哦,是我多言了。”
“不過,皇后一向護短,想來早已將那璃王妃惱恨記了心裡,我們就不要再去費心了。”
……
“冷言諾你再這般盯著我看,我會覺得你想要對我圖謀不軌。”錦華流芳最大的院子裡,慕容晟睿聲音帶著一絲極淺的揶揄。
冷言諾直接將慕容晟睿拽進屋子,“誰對你圖謀不軌,我只是看看你的面色好不好,畢竟你剛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