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紛紛心中打小算盤,湊巧,這麼湊巧在璃五妃的馬車裡,這關係指不定多好,沒想到天慕璃王妃與烈國公主不僅相識,關係還當真是好。
可是不是說天慕璃王妃只是丞相府小小庶女,如今那丞相府還一夜殆盡,是如何識得烈國公主。
南宮宇一直呆在一旁沒有出聲,亦未有言語,此時看見烈國公主出現,眉目方才動了下。
而馬車內,藍楓僵著個身體,怒視著車壁。
“看什麼看,這個時候,你突然冒出來,添什麼亂。”腦中突然有聲音響起,藍楓原本骨碌碌轉著想要衝破穴道跳出來的想法剎然一熄。
月流年自知安撫了藍楓,這才站至冷言諾身邊,沒有任何言語,只是一種無聲支援。
冷言諾原本一直看著地上屍體的目光輕輕的落在月流年臉上。
她知道她是烈國公主,而烈國公主的哥哥對她殺意明顯,她也打定主意與月流年疏避開,以免引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如今身在南國,一步錯,則步步亂。
且還有慕容晟睿身上的寒毒始終是個隱患,萬一被人窺視而知其發作,那…。
可是此時此刻,月流年明明可以不跳出來,也可以不站在她身邊,只要報著看好戲的姿態就行了。
見冷言諾看過來,月流年微微一笑,“我挺你,你自然有扭轉乾坤拔雲見霧手。”傳音入秘,一句話倒也乾脆。
冷言諾心裡輕輕一笑,有些暖,一瞬間,突然想到了與月流年截然相反的女子,姚靜之,來到南國這般久,都沒有她的訊息,最開始還有書信往來,可是最近,好像已經有幾日沒來信了,還有小破孩子,這幾天似乎也特別安靜。
難道真長心了。
思緒思念不過一瞬,冷言諾方才抬起頭看著南宮王爺與九門提督道,“我想不用看了,兇手過幾天應該就會有動靜。”話落,冷言諾轉身朝馬車走去。
眾人錯愕,怎麼回事,看了半響,竟然就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南宮玉兒快一步攔在冷言諾面前,只是還是保持了三尺之距,“璃王妃莫不是想要溜之大吉,而掩蓋事實,什麼幾天之後,幾天之後,還不知道真兇手如何猖狂。”
“難道以為有烈國公主幫襯就可以推脫事情,逃這夭夭。”南宮玉兒又道。
冷言諾看著南宮玉兒欲置自己於死地面色,心底微微一嘆,太過急躁可不太像南宮玉兒,她巧言偽裝的輕脫撒嬌都哪兒去了。
“郡主可真有意思,屍體擺放在你府外,本王妃路過,你非說是本王妃所為,本王妃不想將事情鬧大,遂延遲進宮,也來看了,也給出了答案,可是你卻依舊這般不依不撓的,是當真沒斷奶,還是南宮王府規距是擺設。”冷言諾從頭到尾語聲平靜,如夜風靜語娓娓而述,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相較於冷言諾的平靜,南宮玉兒看著冷言諾那漫不經再聞其言語娓述,心裡就如火在燒,真想上前去揭開冷言諾那為善的面紗。
“還請璃王妃熄怒,玉兒顯然也是怒極,畢竟南宮王府一向稟呈皇恩浩蕩世代相護,這大上午的就莫名出現詭異女屍擺在府門口,所以…。”南宮王爺上前一步,狀似有些苦奈的一皺了皺眉,“聽說璃王妃一向觀人於微,心思靈敏,見多識廣,能人超慧,曾一人之計而保天慕萬將全然而退,更以己之身渡解可怕瘟疫,玉兒言語雖烈,卻只是想讓璃王妃相幫而已。”
冷言諾抬起頭看著南宮王爺,真是個老狐狸精,她這是在提醒眾人她們的南國公主被自己化焚了,屍骨無存嗎,還是在挑釁順國的威嚴。
南宮王爺坦然而視冷言諾看過來的眼神,那眼神分明還帶著幾分笑意,可是一貫縱橫朝廷,心機同樣深沉,知道審時度勢,深諳左右逢源的南宮王爺卻莫名的心間一顫,似有冷意直直在心中泛過,引起一圈黑水漣漪。
很難想像,一個十多歲的女子明明平平淡淡的站在那兒,看人時,眼光平靜笑意微微,卻自有冰光碎碎。明明身姿薄弱的站著,可是卻自有不可彎折的毅力,如這蒼陽廣照下煢煢孑立的孤松,只意芳華不盡。
南宮王爺在南國是何等人精,南宮幾代繁盛,除了南宮王爺選對了依附,自然還有其不可斗量的觀察於微,察言觀色於君王的心思。明明皇后與太子不合,可是自己女兒竟能得皇后寵愛,自己卻又靠向太子一系,身處兩派,卻沒有尋常人的如履薄冰,相反倒是走得遊刃有餘,自然也是朝中人人豔羨膜拜之輩。
不過這一眼,南宮王爺心顫之後,又覺得許是自己想多了,璃王妃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