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等著暗殺,生命堪虞。”
“喲,花老爺病了,那我可得去慰問慰問。”雲落狀似就要真去掀簾子卻被花千堯給拉了回來。
“哼,還不是口不對心,明明喜歡冷言諾可就是不說,還偏做一些有的沒的。”雲落輕嗤一聲,毫不客氣的揭穿花千堯灩笑流逸的面具。
花千堯卻沒什麼被揭穿或是說中心事的尷尬,只是閉了閉眸子,沒有說話,車廂內一下子出奇的安靜下來。
許久,雲落踢了踢對面的花千堯,“姓花的,你說,冷言諾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雲落對面,花千堯腿一縮,靈敏的避過雲落一腳踢,懶洋洋的睜開眼睛,“誰知道。”
雲落似乎也不準備從花千堯口中得到答案,一雙泛著麗光的雙眸轉了轉,斂眉深思,隨後撩開窗帷,但願此路順安到達南國,但願晟睿一切順利。
……。
天色漸黑,冷言諾與寒霜站在走向南國大道上的轉折口,與寒霜相視一笑,毅然向另一方向而去。
這條道也通往南國,不同的是,在這個小縣城之後走山道只需要十天時間就可到達。
冷言諾與寒霜入了縣城,進入一家客棧,冷言諾隨手遞過幾枚銅錢給小二,小二立馬接過,面色一喜,自然更加熱情周到。
客房在二樓,冷言諾走在前面,寒霜緊隨其後,上樓時,寒霜卻朝客棧外晦暗的看了眼,上了二樓。
月色沉寂,薄星滿天。
寒霜卻並未入睡,良久,屋內落下一個身影,對著寒霜恭敬一跪,“小主。”
屋內未點燈,月色映在窗欞上光線明明滅滅,卻更看清寒霜此刻秀眉緊皺而微顯生冷的面色。
“小主。”空氣中又是數道身影落下。
寒霜眸光在地上跪著的人面前一一掃過,突然冷冷一笑,“小主,各位怕是認錯人了吧,我不過一尋常女子,哪裡什麼小主不小主的。”
“小主,宗主…。您是宗主的女兒,您…。”當先跪著的男子開口,語氣還算恭敬。
“怎麼?”寒霜從桌旁起身,居高臨下,“是你們可愛可親的宗主練藥走火入魔了,還是百毒老頭來搗亂了,又或者是…。”寒霜語聲漸漸冷而譏諷,“還是,天作孽不可恕,你們的宗主絕後了,所以,才想著我…”語聲突然停住,跪著之人剛覺氣息有所緩和,卻又聞頭頂語聲驟然凌盛,“所以,你們給我上哪來滾回哪兒去。”
跪著數人依舊不為所動,當先男子語聲堅決,“小主,不管如何,你都是宗主的骨血,流落在外這麼多年,屬下等人好不容易尋到你,宗主說了,接您回宗堂,為下一代宗主…。”
“說吧。”寒霜突然打斷來人的話,穩穩坐回凳子上,“想利用我做什麼,未來宗主,多麼誘人的餌,所以…代價也一定很大吧。”
地上跪著的十數道人突然接受到寒霜那看似在笑但似乎攜著千萬冰針襲來的眼神,節氣微微下降一分,最後還是之前那開口之人道,“聖宮測算出小主你與未來…。”
“又是聖宮之流的無稽之談,虧你們世代相守,真是笑話…。”
“放肆,聖宮也是你可以亂言的,本就血脈不正,憑著根氣靈沛,讓你回去,已經是我宗給你最大的恩賜,竟然還口出妄言。”與斥責聲相伴出現的是一名身著灰袍的老者。
女人,一名年過六十頭髮須白的女人,一名看上去五官深硬一看就知心腸硬如石,百腸不繞的老者。
寒霜看著來人眸光一動,卻並沒什麼詫異情緒,只是道,“本姑娘可就偏偏不想受如此大恩惠呢,所以,請回吧。”
“放肆,你以為是你想不回去就不回去的,來人…。”
“呵…”寒霜突然冷笑,“別忘了,你們所擅長的,我可是比你們更加百倍千倍的嫻熟,論毒,我想宗內除了宗主怕是沒人能比過我吧,你剛才也不是說我根氣靈沛嗎。”
老者嘴唇氣得一抖,“幾年不見,你這個丫頭倒是越發的刁鑽了,到底是跟在璃王妃身邊打磨過的人,的確長進不少。”
“能得宗老讚揚,可真是受不起。”寒霜笑得虛假,明顯奉承的諷刺。
“哼”老人一聲冷哼,“不過,這可不是你說不走就不走的,直接將她帶走。”老人直接對著地上跪著的人一聲吩咐。
“想求人家回去,還擺出這麼一幅高姿態,該說你是迂腐呢,還是頑固,又或是自恃甚高。”屋頂上突然飄下一句涼涼的話,屋內眾人心神一凜,寒霜看向完好的屋頂,聽著熟悉的聲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