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嗯…。”男子似乎搖了搖頭,又道,“不好救,不好救。”
“那依公子看,有何辦法。”冷言諾不恥下問,神情很是認真與配合。
“我覺得可以放火,或者,放蛇,殺了兩位長老,更或者,直接衝進去。”男子好聽的聲音溫溫柔柔的響起,就像是在說這塊瓜太大,如何分般簡單。
冷言諾點了點頭,託托腮,“苗族兩位長老武功高強,衝進去。可行?”冷言諾一幅徵詢之意。
空氣中有一瞬的靜默,然後又聞,“看似很難,不過…有本公子出馬,當然…。”
“呀。”空中一陣劍光閃過,似要將這夜色劈裂,周圍一群花花草草,全部瑟瑟輕顫,然枝葉未落,毫髮無傷。
“最毒婦人心,果真是不假。”地上那男子聲音似乎喘了喘,一改之前輕柔語調,陡然升高,顯然是沒料到一直平靜一問一答的冷言諾突然出手一劍襲來。
而一劍全然不帶任何轉折餘地,但凡自己掉一絲輕心,那,現在…。男子看了眼四方花草,凝視冷言諾,微笑不動松然。
冷言諾看著站在數步遠的男子,眉頭微皺,唇瓣輕抿,男子輕裳緩帶,宛如夏風一般清柔和爽,不看長相,光憑這一眼之感,就心生不出厭感。
她本已經綢繆,剛才她本來已與藍楓說好,直接殺死一名精衛,再喬裝進去…。這些精衛她全然不放於心,兩位長老縱然武功高強,她亦有把握,她唯一沒有把手握的就是苗宗之毒,所以才要比尋常更加謹慎小心,沒想到,剛要行動,空氣中就突聞男子聲音,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身旁,武功之高,又或者說,輕功運氣之出神入化,自己竟一絲都未感覺到。
聞聲之後,藍楓要動手的動作都被她攔了下一來,只是盡力保持平靜,引對方說話,辨其方位,而伺機出手。
當然,她贏了,看著男子蜜色衣衫上那條細長的口子,冷言諾無聲一笑。
男子長相俊逸,倒也不算出眾,可是偏偏那五官湊在一起就給人極度柔和溫暖,猶如松柏過春,讓人一眼難忘,冷言諾眸光在其面上輕輕一掃,“閣下神出鬼沒,還怪他人心腸狠毒。”
“本公子可是來幫你的,真是不識好人心。”男子看了眼自己衣衫上的劍痕,撇了撇嘴,很是不悅,“枉費本公子千里迢迢來幫你。”
“幫我?”冷言諾眉宇微蹙,眸底餘光一閃,輕笑道,“既然是來幫我,那可不能光說不練,喏。”冷言諾朝那燈光通明的房間裡眼角斜了斜,意思不言而喻。
救出人,憑你天吹天闊。
男子看了眼冷言諾,又看看那燈光通明的房間,眉梢一彎,面上笑意然綻,一瞬如清華流水,流光耀眼,“好。”
冷言諾與藍楓便見那著蜜色長衫男子,腳下一旋,帶起無數風旋在空中輕輕綻放,夜色中,如飄飄杏花蕩向那燈光通明處。
而隨著男子起身,剛才被冷言諾劍氣發罩,卻毫髮未損的花枝,驟然一縮,瞬間倒地,一片枯萎。
是的,剛才那一劍,冷言諾未有絲毫留力,自出京一路行來,她遇見無數意外,暗殺,偷襲,今夜於這未知境況下,又遇這不明男子,如果是友,必然清楚她定然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所以,寧可錯殺,勿放一個,上一世她就明白,商場如戰場,戰場如商場,上天既給她兩世,心軟,一次,也就夠了。
不過,這男子,竟然用內力穩住這一切,直到抽身而離,方才顯現出來。
藍楓看了眼男子,又看了眼冷言諾,道,“不好不壞。”
不好不壞,冷言諾心緒微轉,的確,這男子說不上好說不上壞,幫她,她倒要看他如何幫她,當然,真能幫她,也省事,無論發何,她也不吃虧。
而這個想法,自然也被那男子想明白,男子飛到一半突然想到這個彎,回頭看了眼冷言諾,暗誹一聲,狐狸,身姿卻並未停下。
然後冷言諾與藍楓便見那男子,輕抹如煙,落在一旁屋簷之下,然後,兩名長老走了來,身後跟著幾個精衛,最後,還有人低垂著頭端著托盤。
男子眸光在幾名精衛身上淡掃一圈,抬起頭,衝遠處冷言諾輕輕一笑。
雖然隔著長長月色,重重屋影,但是冷言諾卻接收到那一笑,冷言諾也笑,看你本事。
一定,男子唇角一彎,目光一定……。
……
屋內,寒霜眼見那托盤越來越近,而四周重重防衛,瞬間,心一狠,開口,“聽說,聖宮近來流年不利。”最後四個字,卻猛的讓兩位長老心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