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對宮月動手,可是藍楓身子一旋帶起宮月轉瞬間飛至冷言諾這方站定。
“這是狗急跳牆嗎?還早呢。”冷言諾一字一句於宮無雲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
宮無雲猛然轉頭看著身旁的花千堯,“你還在自憐自艾作什麼?”
花千堯看著宮無雲,眸光涼寒,再度看向冷言諾之時,卻突然手一揮,轉身駕馬,徑自出了雪離谷。
而其身後,南宮晨隔著百米看了眼冷言諾,終是與天語老人說了什麼,帶著三十萬兵馬撤退。
天語老人離開之時看了眼冷言諾,掌中本欲起的掌風終是在腦中浮過楚浴染的面容時隨風化開,楚浴染以死保全的女子,她到得這般年歲,又如何不能成全。
……
兩月後
還未入春,空氣中卻捲過迷離花香,遠方青山翠綠落入眼前。
慕容晟睿摟著冷言諾看著遠方翠綠,心情舒暢。
兩月前,花千堯離開雪離谷之後,拒說再未回順國,而宮無雲也無心對付冷言諾,待回到烈國之時,烈國早已顛覆了時局,在冷言諾的暗手推動下,宮烈與宮宸的合作下,冷言靜積少成多的下毒之下,宮無雲這個老謀深算的狐狸,最終壩毀蟻穴功虧一潰。
烈國聖宮自冷言諾之後,亦再無聖女,苗宗該死之人也在那烈國動盪之間失了骸骨。
只是,往後這段歷史,烈國並無記載。
完成任務的雲落,清妃身邊地那個小小丫鬟自然不再停留,當即回了天慕。
而順國花百尋自那日之後,並未發出任何詔令,似乎一心只治理好他的順國江山。
至於到底什麼原因,只有後人再翻江山志方能從中揣磨出蛛絲馬跡了。
而待冷言諾收兵帶著決然之心回到天慕之時,慕容晟睿竟然已經醒來。
花千堯未來過天慕,這是自然,可是這情魂引…。
後來聖宮尊者出現,還說了一個事實,中情魂引主蠱毒之人,或是自願掐死體內蠱毒,且以血為祭,那相聯之人,便會安然無恙。
已經無從去追蹤花千堯到底做了什麼,總歸慕容晟睿安然醒來,不再受此所傷,相愛兩人不再被隔離,真正的放下一切看每一日日出,賞每一日百花,沐浴每一絲陽光…。
有愛,有陽光,有你,有她……。“其實,那一日,你一直不知道,不只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我也有,那日錦華流芳書房裡,晟陽的信我看到了,可是,可笑的是,我只看到了兩個字,卻在後來看到冷言靜之時明白了所有。”冷言諾偎在慕容晟睿的懷裡輕聲道。
慕容晟睿面色一笑,“我幸,此生有你。”
“亦我之幸。”
“嗯?”慕容晟睿突然看著冷言諾眉宇微擰。
冷言諾疑惑,“怎麼了?”
“真希望孩子快點出生啊。”慕容晟睿突然將冷言諾摟緊,深深謂嘆。
感受著那謂嘆中那熟悉的情意,冷言諾將臉埋進慕容晟睿的懷裡,聲音輕輕的低低的,“其實,輕一點,也還是可以的,嗯,那個……唔…。”冷言諾接下來的話已經被慕容晟睿盡數吞沒。
長長的濃濃的帶著無限繾綣相思的吻如漫漫桃花染紅所有朝霞。
“慕容晟…睿…這裡是…山頂。”冷言諾微微喘著息道,他不怕掉下去,她還怕一屍兩命呢。
慕容晟睿微微移開唇,眸光似雲似霧的看著冷言諾,直看得冷言諾有些心慌,那眸子裡的情意太過炙烈,似乎只這般看著,就要將她燒得全身滾燙,下一秒,冷言諾便覺身子一輕,一路風華飄過,再睜開眼之時,自己已然躲在了床榻上。
“慕容晟寂你…唔…”
“我想你很久了。”慕容晟睿身子覆下。
噥噥語語,紅羅軟帳,青絲糾纏,似被春意覆濃,還是當真是春意來襲,疊影重重分不清幾重朝落。
三年後
“我要累死他。”九華里,飄渺雲端傳來男子幽緩的聲音。
“累死他,你還在臨走之前將黑衣鐵騎盡數留給他,將南國玉璽都盡數相留。”
“哼。”南木宸鼻子輕聲一哼,“普提相士,我好歹也是你的徒弟,你不該安慰一下。”
“你還記得你是我的徒弟。在這九華山上呆了三年了,還不肯走,慕容晟睿與冷言諾沒上九華山,你倒是上九華山上得勤快…”普提相士落下一子,話未落,看向那棋局,面色微變,“這…。”這小子看似不在焉,卻早就乾坤在握,一子定了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