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堅信,他不會奪走她的孩子。
雖然這個孩子不知能不能見到那明媚陽光,以至於她能否活到顯懷那一刻都是奢侈之言。
車外駕馬車的秋明與宛香雖說是放心於聖使,而且小姐一也沒出聲反對,可是畢竟冷言諾現在不是一個人,所以即使駕著馬車還是細心的注意著馬車內的動靜,只是忽然有那麼一瞬,裡面的氣息竟似被內力阻攔似的,讓她窺視不得。
“我們去千年谷。”服下藥丸的冷言諾面色恢復如初,似乎覺得體力都好了些,沒有那種這幾日一直纏繞著她的酸乏之感,剛想開口,卻聽聖聖使悠悠的來這麼一句,眸子微微一眯,沒有說話。
“怎麼,與其讓你隻身前往,做了些不該做的,不如我陪你一起去。”聖使眸裡迸出一線洞悉人心的之感,深深的看著冷言諾,
冷言諾眉眼兒一彎,“聖使果然是聖使,不過,你確定,你和我一同去,就能讓我不去做那些不該做的。”
聖使沒有應話,空氣中陷入沉默,而二人言語未有避及駕車的秋明與宛香,秋明倒是沒什麼表情,宛香卻一怔,一怔之下,竟然勒聲停馬,此時馬車正好走近一處僻靜的巷子。
“小姐,你要去千年谷,那地方很危險,上一代聖女自進去過就從未出來,你…。”宛香語氣裡盡是不贊同。
“宛香,是生是的死,無論如何都是要有一個解決之法我方才安心,千年谷縱然寒霜凍結,危險之至,可是裡面有谷靈,有能與人生死相契的谷靈,既然先定王妃能進入千年谷,與谷底的谷以血化咒,那同樣的,運用得好,這谷靈便能幫我一把,是生一死,也端看天意。”
天意?宛香一怔。
天意,聖使同樣一怔,看著冷言諾在馬車裡,微弱光線下清麗空谷的面龐,看著她眼眸裡那一絲堅決中面對未來的不確定,注意著她每一絲動作變化與表情,然後,偏開了頭。
“天意並非死意,貴人你周身清氣盈繞一定可以的。”秋明適時的橫插一句,只是話剛落,便接受到宛香一個瞪眼,雖不如寒霜瞪她時那麼狠重,便是也可知自己此刻說這句話多麼令對方不滿。
宛香自然不希望冷言諾去冒險。
“宛香,我與聖使同去,你與秋明駕馬車在城裡轉一轉,將那些尾巴累累,再回聖殿吧。”冷言諾突然對著宛香道。
宛香倒沒有多驚訝,他們身後一直有尾巴,是確實,而且不只一人,聽氣息,還不止一派,更有隱隱若若的連她都感知不詳的氣息,可見尾巴中也有高手,不過再高的高手也沒用。
知道冷言諾事出必行,決定已定不可更改,宛香終是點了點頭,一揮馬鞭出了巷子,一顆遮住巷子一大片光看似撐天的大樹之間輕落下兩道身影,看著那馬車而去之後,無數道氣息尾隨。
“看,這麼多人保護我。”冷言諾道,語氣裡帶起一絲輕嘲,想她死的想她活的,都不是一兩個啊,冷言諾想了想,還是沒有將今日皇宮之事告訴聖使,告訴他又如何,他又不是他男人,還能幫她出氣?
聖使沒有答話,直至馬車看不見盡頭,方才不待冷言諾反應的摟緊她的腰身,只是動作剛一出,便又頓住,而冷言諾也微微的一怔,一怔之下,錯開身體,“雖然你不能人道,但是我怕你愛上我。”話落,當先足尖一點離開了大樹,其身後聖使眼裡鍍一絲陽光貨灑的光輝,緊隨而至。
只是冷言諾眸裡多了一絲怪異。
二人一路迅馳而過,任微風佛面,雖說烈國氣候宜暖,一路過來四花皆開,可還是有著輕淡寒氣侵襲過來。
冷言諾剛覺著面上寒氣罩面,卻覺一股溫熱乾淨的氣息逼近,偏頭一年,聖使已經以袖擋前,替她擋住那鋪面而來的寒氣,不明所已的看了眼聖使,終還是沒有責怪他的細心。
再說,冷言諾忽然想通了,這個人與慕容晟睿有那麼一些師兄弟情緣,不管如何,如今能利用他的能力,為何不用,不用白不用,骨氣什麼的拿來做什麼,這樣一想,冷言諾身子也向聖使靠了靠,讓他為她擋了盡數撲騰過來的寒氣。
聖使看著靠過來的冷言諾,自然將她方才那微末的情緒收盡眼底,此時距離如此之近,雖然在用輕功急行,可是卻伋然將她如線一抹玉色脖子頸上那細微看向清楚,甚至於屬於她的體香都這般盪漾在風裡,帶起一池波動漣漪,聖使輕輕的極柔的勾起一絲唇角,順手將冷言諾腰間一摟。
“你還是少用內力比較好。”冷言諾剛要反駁,聽頭頂上來這麼一句,想想也對,有這麼大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