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纖然,所做一舉一動,竟然都是無比尊華,這就是烈國聖宮的聖使?
冷言諾“看向”聖使方向,而聖使與其身後千名聖宮之人也皆看向冷言諾。
天人瑤瑤,神水悠然,拂亂人間花,亂世眾人眼,態濃意遠,列似纖雲流瓦,清麗仙色,不似凡眉眉目如雪。
更兼有氣勢卓然而不容褻瀆。
聖使看著眼光無動波然的冷言諾,露在外面那雙似琉璃琥珀的眼眸都似綴了星光。
“拜見聖女。”聖使身後,千名聖宮之人對著冷言諾齊齊一禮,那不是單單的對著公主之禮,更是對著對著聖宮未來的主子之禮。
即使此刻冷言諾還沒有經受聖宮登位的洗禮,他們卻已經自發的將冷言諾視為了聖宮未來的主子,只因她的特殊。
“沒想到來接人的竟然真是聖宮聖使。”宮月面上有一抹輕鬆,又有一抹複雜。
“各位無須多禮,只是,我現在要解決一個人,可是此人扮相幾可亂真,使人分辨不出,自昨日以來,很新增許多麻煩,聽說聖使最是察言觀色,窺心之言,不知能否幫我尋出。”冷言諾話落,轉身,朝秋明招招手。
秋明看了看四方看向自己那奇怪的神色,卻還是朝著冷言諾一步一步走去。
“果然秋明就是麼?”宮月輕言出口,可是心中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只是眾人這宮,有此嘴角輕輕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冷言諾,原來也不過如此。
“世人能扮其人其形,卻唯不能扮其心,聖女心思妙瓏,想來,早有定奪。”聖使語聲輕柔,每說一句話都似給這夕陽平添一抹舒麗的畫彩,讓人如置春風渡月。
縱然如冷言諾也覺得,這男子確是人中少人,宮烈與南鬱北貴為皇子王爺,似乎在他面前氣勢都被無形的壓迫下去。
聖宮麼。
冷言諾微微一笑,看著走近的秋明,“你隱藏得也夠久了。”話落,看著秋明依然傻怔怔的表情,對著最靠近自己的南鬱北道,“還不動手。”
語聲落,南鬱北身姿驟起,橫劍一抹直划向秋明,眾人恍然大悟,宮烈微微偏了偏頭,卻於此時看著神使,見其露在紫玉鎏金面具外的一雙眼眸清逸純然,仿若這世間任何事都不能令他動容。
“撲。”匕首入肉的聲音。
眾人紛紛不可思議的看向冷言諾。
只因,方才那一刻,南鬱北刺向秋明的劍突然停止,而冷言諾卻動了,袖口輕翻,腳步輕移,一劍刺向…。
“小姐,你為……”寒霜睜著一雙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冷言諾,那眸中失望,疑,不解…。
宮月與慕容晟陽此刻也有些不明所已,為什麼…。明明不該是……
一旁南鬱北同時連手快點了寒霜幾大穴位,還對著冷言諾抱怨道,“讓我對著與寒霜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下手,你可真的敢,我可是真下不去手呢。”
“我就是寒霜啊,小姐…。”寒霜眼裡的失望與淚水瞬間堆積而來。
冷言諾突然輕輕一笑,一笑之間,插入寒霜胸口的匕首再度深了深,“難道鬼臨夫的心房是長偏了的,不懼這心口一劍,覺得自己還能活命,所以至死還要裝下去。”
“你你你……”寒霜終於開始支唔,支唔間,身子猛然後退,原以為能脫離冷言諾的匕首,沒曾想,冷言諾的身姿竟然隨他而起,那匕首竟然像是生在他心房似的取不掉。
“你以為就你那技術能瞞得了我家小姐。”遠處水平線上,一抹夕陽紅輝灑下,兩個相攜的身影慢慢走過來,正是寒霜與宛香。
宮月眼睛一亮,明白過來。
一旁南鬱北卻朝著那人兒飛奔過去。
被冷言諾刺中心房的寒霜終於發出一聲獰笑,突然運功抽身退開那把匕首,與此同時一掌向冷言諾拍去,眾人大驚,宮月身姿起,卻被藍楓拉住。
只是沒曾想冷言諾竟然還手了,一掌對著那血淋淋的胸口掌風堪比山石俱壓,直震鬼臨夫的經脈。
“你竟然恢復了內力,還看得見?”鬼臨夫不可置信的落在地上,看著冷言諾,此刻她早已退去寒霜的模樣,露出一個萎縮的尖瓜醜陋臉,嘴角滿是鮮血流出。
小姐看得見了。
姐姐看得見。
……。
而且還恢復了內力,一時間眾人驚喜。
冷言諾永遠能這般於生死之間翻手乾坤,這是她的本事,宮烈看著冷言諾,不知何時嘴角也起一抹笑容。
“難怪曾經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