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東西死活都不可以承認,太外公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
“說謊,給我吃了她!”
“有,有,有。她被我一刀捅死了。”
“你還對她做了什麼?”
“當時大火,她莫名其妙地只剩下一張皮囊,我用她披在身上躲過一劫。”
“就這麼多?”
“是,就這麼多。”太外公剛說完,就想起之前的一個小細節。
“你應該又想起來什麼。”
“她這張皮上濺上過殭屍的血,這算嗎?”
“那就是了,這玩意叫做屍臉娃娃。”姑娘說完這話,將那人臉丟在地上,一腳狠狠地踏了上去。
“啊…”淒厲的女聲並沒有喊多久就戛然而止,只留下一陣腥臭味,讓人作嘔。姑娘慢慢地挪開了腳,只見地上只剩下一灘黑血還有雜亂的頭髮。
“屍臉娃娃是什麼東西?”太外公動了動脖子,只見脖子上悉悉索索地往下掉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鱗片狀的黑玉。
“屍臉娃娃,殭屍異化後依舊能留出血來,與其說是血不如說是殭屍的怨氣。怨氣極重,匯成黑血,黑血沾染女屍。陰上加陰,便會生出這種東西,若是沒人碰著也就罷了,一旦有人碰上一絲一毫,這屍臉娃娃便會貪食陽氣而鑽進人體內。你披過那張人皮,屍臉娃娃自然就鑽進你的脖子根裡了。”
“這東西,是從我脖子後面挑出來的?”雖然太外公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但是從別人嘴裡聽到的感覺始終讓人難受。
“不然呢?你應該有感覺,從那日之後後頸總是感覺有頭髮在,可是用手一摸什麼都沒有。”
“是。”太外公想起之前常常後頸一陣癢,撓的時候什麼也沒有。
“那便是了,屍臉娃娃已經長出了頭髮,又是在你體內,不癢才怪。”
“這玩意會吃人血長大?”太外公猛咽口水,任憑誰體內長了個這種玩意也會不舒服。
“吃倒是會是,但是不是她的嘴巴吃,而是她的頭髮。屍臉娃娃生來之後一根頭髮,但是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接著就會無窮無盡。而且頭髮越長越長,人吃的也會越來越多,到最後被這頭髮吸乾了精血。人也只剩下一副皮囊,頭髮也充斥滿整個人身體。那時候,人已經不過是屍臉娃娃的皮囊,屍臉娃娃會藉著臭皮囊到處尋找下一個宿主。”姑娘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像這種東西已經習以為常了。
“姐姐,你幫我看看脖子,我怎麼還覺得癢。”
“心有執念,自然身有感覺。”姑娘將尖刀在太外公身上擦了擦,而後收了起來。
“唉,別在我身上擦啊,這東西多噁心啊。”
“噁心?這東西可是從你脖子裡挖出來的,你現在嫌惡心了。”姑娘丟了個白眼,似乎很不滿太外公的控訴。
“那你還是幫我再看看,挑乾淨了嗎?”
“再多說話,割了你舌頭。”姑娘眼睛一眯,嚇得太外公連忙捂著嘴。
“那可以再問幾個問題嗎?”
“說。”這姑娘真的殺伐果斷,說話做事也是乾脆利落。
“為什麼我後頸出會這種黑玉?”
“土鱉,這玩意是黑玉木,身上若有不乾淨的東西,睡在這上面邪物便會被黑玉木困住。”
“哦,那這是黎煙婆婆的安排?”
“不知道。”姑娘想都不想,但是分明是在說謊。
“你為什麼會來幫我?”
“不回答。”
“你把這東西從我後頸裡剜出來,我不會流血過多死掉嗎?”
“我給你上藥了。”
“什麼藥啊?”
“香灰。”
“……”太外公眼睛一翻,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
“不樂意?”
“這玩意能止血嗎?會死的。”太外公真的是哭笑不得,哪裡見過人用香灰給人止血的。
“你死了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行了,事情辦完了我得走了。”姑娘一拍手,扭頭就走。
“謝謝。”
“想問這個寨子叫什麼名字?”
“你怎麼知道的?”太外公心裡一驚,這姑娘怎麼跟黎煙一個德行,什麼都知道。
“記住,這裡叫做不死城,還有別亂跑。”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太外公看著姑娘越走越遠,大喊道。
“因為沒人能將這個秘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