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卻沒有人忍心責備這位傷心欲絕到肝腸寸斷的母親也沒有人懷疑那番言語的真實性。
還有另外一個人…
比起彩乃夫人的瘋狂;芥川慈郎則表現得很平靜。甚至當所有人都出言責難瀧荻之介時;他也只是靜悄悄的站在角落既沒有跟著討伐也沒有出言迴護。
他只是寸步不離的呆在深井透的身邊陪伴著她。
他太過平靜;平靜到讓人忍不住擔心。
………
她昏迷的第三天。
已是很深很深的深夜;她的房間仍亮著燈。
忍足侑士看見跡部站在走廊盡頭她的房間外;忍足想了想也走了過去。然後;兩人就站在門外透過半掩的門靜靜看著。
芥川慈郎坐在她床前的地上望著沉睡中的她發呆。
‘吶~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他耙耙頭髮笑得一臉無奈‘是我在一年級的時候飾演舞臺劇裡女主角的獨唱歌曲哦~我練了好久’
他低低哼唱著不成調的歌曲給她聽。
‘我跟你說;那時候小景好嚴格哦~’他嘟囔著朝她抱怨;眉目間帶著一貫的撒嬌。
‘吶~假如我象王子那樣吻你的話;你是不是就會象睡美人一樣被我喚醒呢?’
他半趴在床沿將她的手合在兩掌之間輕輕摩挲之後舉至唇邊細細吻著那圓潤小巧的腕骨;無限愛憐。
‘求求你;不要迷失在自己的世界’吻著吻著;他眼中的霧氣慢慢地一點點散開;微笑中帶著奇異的透明質感。
‘小透…張開眼睛看看我;看看這個世界…我好後悔…為什麼輕信自己的判斷;認為他無法傷害到你…’他斷斷續續的言語輕得仿若一場嘆息。
‘求你醒過來;別讓我後悔莫及。。。’他哽咽著將自己的臉埋進她的手掌。
‘小透;別離開我。除了呆在我身邊;你哪裡也不準去’
………
慈郎太過壓抑自己了…忍足侑士轉過頭和站在身邊的跡部對望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憂慮。
這個凡事都漫不經心的人若是真正爆發了;不知又將是怎樣的驚濤駭浪?
………
她昏迷的第四天。
趁著芥川慈郎離開她身邊回自己房間稍事休息的空檔;向日嶽人拖著瀧去找他當面對質。
忍足侑士則因為擔心他們兩人的話可能刺激神經已經緊崩到一定程度的芥川慈郎;就通知了跡部讓他帶著此次前來參加春假集訓的網球部其他幾名成員趕了過去。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我知道;荻之介不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你說和你無關;絕對是事實’
他一字一句;不是很大聲卻足以讓他們都聽得很清楚。
‘只是;作為她清醒時最後接觸的那個人;無論事實真相究竟如何;我都一樣會把你當成罪魁禍首’
忍足侑士與在場的跡部他們都倒抽一口氣;大家都知道當慈郎說出這句話時已經註定了某種無法再回復的絕裂。
‘因為;她比你重要。’
那是慈郎第一次以無限殘忍的眼神看著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一天;我只再等一天’那雙從來都清澈見底的雙眸裡沒有憤怒和怨恨只是一種全然的冰冷;平靜而自制。
‘明天;如果小透沒有醒來。我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管要用多長的時間也不管擋在我前面的是誰’
沒有悲傷、沒有後悔;看似無關痛癢;實則不然;這一刻;僅僅只是站在他的身邊;忍足侑士都能感覺到從芥川慈郎身上傳來的壓抑。
‘因為;那種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在自己眼前倒下的怨恨與傷痛;必須要有個地方宣洩’
兩個多年好友就這樣互相對望;其他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最差的情況;他們只能看慈郎轉身的背影和瀧雙手緊握成拳定定的站在原地;沒有人忍心去看瀧現在是用什麼表情目送朋友離去。
初春的京都難得出現晴朗燦爛天空;卻帶著隱藏的寒冷。
倘若;她真的醒不過來的話…
忍足侑士根本不敢想象這次的事件該如何收場。
第四十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捉蟲。
本章也捉蟲。
「無言堵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啊!我剛想起來公司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