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攏。四下奔逃計程車兵們也找到了該跑的方向,轉頭向遠處的中軍大旗聚攏。
“結方陣,盾牌手守外圍。”王庶再也不客氣,站在馬背上高聲發號施令。他站得高,可以縱觀全域性,以前學習的各種陣形一一在腦海中閃過,從來沒有這樣清晰立體。原來仗是這樣打的,以前自己經歷的那些都是樣子、都是兒戲。
死就死吧,這一仗指揮過後,他不死才怪。雖然他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容他活著,但是經過這次,他肯定沒有活路了,那人放心,他的手下也不會放心。想做得漂亮,他就會被毒死或者悶死,然後報個沒有傷痕無疾而終。若不需掩飾,直接就可以問罪。不過青州山高路遠,京都的命令下來怎麼也要一個月以後,在這之前他不如死於敵手。那還猶豫什麼?隱瞞什麼?為什麼不燃燒?憑什麼不出頭?
“長槍隊,外圍。”王庶繼續命令,雙眼放出爍爍光芒。數千支長槍從隊伍中舉起來,架在了盾牌正上方,一個由硬木盾牌和鋼鐵尖刺組成的刺蝟瞬間形成。雖然離得尚遠,但無論是一路殺人如切瓜砍菜的拙吉,還是血糊了滿身的莫里,都不由望著遠方慢下腳步。
越來越多的苑軍被方陣包進安全距離,苑軍畢竟比那一千五百騎兵多了二十幾倍,就是停下來讓他們砍,這麼長時間也砍不了多少。可怕的原本就是不可控制的潰退,而不是敵軍的強大。局勢一穩定,苑軍方陣內短時間聚集的人,就比西瞻加在一起的人數還多了。
王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