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佈告拿著一路問過去,卻沒有人知道禁衛軍的訊息,看來軍隊離這裡還遠。
再心急也不能這樣一直跑下去,青瞳只好勉強在郊外找了個破舊的土地廟進去混一晚。土地廟一般都很小,像這樣有幾間房的很少見,可見這廟原來必定香火鼎盛過。土地公的臉兒都被香油燻得黑糊糊的,金身也塑得比別的地方大些。
案桌上本來鋪著桌布,現在早不知被誰拿去了。以前這裡應該有廟祝居住,因為她們在後面廚房找到一口大鐵鍋和許多幹柴,可惜一點兒吃的也沒有,又不能啃柴火吃,廟祝也當然早就不在了。她們腹中空虛,就更覺得冷,兩個人只好擠在供桌下抱團哆嗦個不停。
這廟地處荒僻,周圍倒還有點兒半青不黃的草剩下來,胭脂和硯臺也早餓得很了,天黑也不顧,只在外面使勁啃草。然而這樣的好馬食量都很大,這點兒草只是填填牙縫就沒有了。兩馬沒吃飽,低低嘶叫。
青瞳起身出去,見實在沒有草了,就拿起一個棍子掘出草根給馬兒吃。花箋看到草根突然道:“青瞳,這個能吃的,甜甜的呢,我很小的時候吃過的,我給你煮煮吃點兒吧。”她就是因為家貧才被父母小小年紀就賣掉的,這些東西還依稀認得。她此刻見到食物,樂呵呵地撿了些,去不遠處小溪裡洗乾淨,又舀了半鍋溪水,將草根煮了起來。
四下方圓幾十裡只有這一縷炊煙升起,一個身影被慢慢吸引過來。他來到廟前順著破門往裡看,鍋裡咕嘟的白氣十分誘人。
破舊的廟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黑糊糊的高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