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件事是件小事,並且已經過去了一年了,我也不必那麼耿耿於懷,那樣也太顯得我小家子氣了,所以我又和她重歸於好,一直到初三畢業。
這回很湊巧,我和她考上了同一所高中,而且是同班同學、同桌,連學號也是連著的。或許在這種環境的催化下,我和她簡直可以用“出雙入對”來形容。不用說,我倆至少在表面上關係非同一般。
但就在那次運動會上,她徹底傷了我的心。
10月份我校要召開運動會,在動員會上,由於我班女生不夠積極,所以體育委員採取了強形制。她不願意參加徑賽,而跳遠、標槍等專案名額都已滿了,所以她報了跳高。但她一個勁地喊她不會跳,便把同桌的我也拉了進去。我原本不想參加的,在體育委員的“威逼利誘”下,再考慮到她畢竟是我的好友,我也不忍心讓她孤軍奮戰,要敗也要有個伴兒啊。因此我也報了我一竅不通的跳高。
原本我還以為我和她是對難姐難妹,只有硬著頭皮做回“重在參與”。可當到了運動會那天……
到了比賽場,她還一個勁地嘀咕她不會跳該怎麼辦,我還安慰她,就算被淘汰,也有我陪著,還擔心什麼?可她就是叨唸不停,我也不再理會她了。
剛開始起跳時,高度是0。9m,幾乎有過半的人沒過,這其中也包括我。但奇怪的是她卻過了,她只是笑嘻嘻的。我羨慕地說:“你好厲害啊!”她得意地告訴我:“我以前初中的時候練過。”“你不是參加跳繩的嗎?怎麼練過跳高呢?”我不解地問道。她含含糊糊地,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又驕傲地說:“我以前的最高記錄是1、2m”“可我現在肯定跳不過去了!”她又“著急”地補充了一句。我這回可傻了眼了,她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哎呀,我剛才跳時把腳給扭了,我想上廁所怎麼辦?我肯定跳不過去的!”她在那兒邊跺腳邊“乾著急”道。我始終愣愣地站在那兒沉默不言,任憑她去說……“哎呀,我把腰給扭了,我肯定跳不過去的……”她又來了……
比賽到了最後只剩三位運動員,她是其中之一,即她已*前三名,“我已經*前三名了,沒關係能拿第幾名了……”……“哎呀,這實在太高了,我不要第一名了……”……“不對啊,第二名和第三名還沒決出勝負呢,應該還要比一場啊……”在回去的路上。
最後的結果是:那位既扭了腰又扭了腳的同學獲得了第二名,而在比賽過程中從墊子上摔下來的我早已淘汰出局。可就在身旁的她對我的傷不聞不問,只是一味地嘀咕著那幾句惺惺作態的話,就是素不相識的裁判和其他不認識的賽友也關心我的傷勢。她的這種舉動使我的心比傷還痛!
但我還是忍著,儘量維持現狀。可我的心又痛又氣憤。我和她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雖然我知道她有點虛偽(無論什麼考試,考完之後她總是要在別人耳根前嘆氣:我這次做錯了很多題目,我這次肯定考得很差的。像這種話她總是嘮叨不停,直到試卷批好,她拿到手為止。可是事實是她每次都考得很不錯,通常比她預計的分數要高出10到30分。並且還要在別人面前說:這道題我本來做對的,可我後來又改了,我本來做對的呀!還有這道……而她通常“傾訴”的物件的成績要比她低。)但我萬萬沒料到的是她居然騙我,害得我在班級面前抬不起頭(她第二名,而我卻倒數,差異這麼大,當然是我的錯,是我浪費了一個寶貴的名額)!這還算什麼好友?連陌生人都不如!
一回到家,我就發牢騷。原以為媽媽和我站在同一陣線,可她卻說:“這能怪誰?只能怪你自己!怪你自己腦子笨!誰讓你去報跳高的?!你怎麼不怪你自己,只會怪別人?!”這一句話把我滿肚子的牢騷全都頂了回去。我真是招誰惹誰了?怎麼我就這麼倒黴,註定要受人氣?我真懷疑站在我面前的到底還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不安慰我也就罷了,像爸爸一樣對我說:“別去理會她不就行了?”那也行啊!我能接受。可她……
或許媽媽有其他用心,但她應該明白:自己的女兒在外面受了氣,她總應該安慰一下吧,她的這種態度、這種語氣簡直不敢讓我相信她居然是我的母親!有可能是我的脾氣太沖了,但她從小看著我長大,她應該對我的脾氣了若執掌。所以她至少應該讓我發洩一下心中的怨氣,可她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施捨給我。就算她要磨練我,那她也太狠了,讓我發洩完之後再給我*也行啊,這我還是能夠接受的……唉,至少現在我始終弄不懂媽媽究竟是什麼意思,或許將來的某一天我會突然明白,或許我永遠都不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