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胞也開始分化了。”
夏雨澄低著頭撥弄著米白色的手機,一臉的冷漠:“哼!”
楚天雲一臉茫然,今天是怎麼了,這丫頭不會是在那個什麼什麼期吧,怎麼脾氣這麼怪?汪霞眼角有了幾絲黑線條,她是明白夏雨澄心思的,心想,壞了,又有什麼地方出現問題了,這個中間人當得,咳,太累了!她略帶調侃地責怪楚天雲:“怎麼了,是不是趁我不在你就欺負上澄澄了,我可告訴你。。。”
還沒把話說完,楚天雲就慌忙地應道:“嫂子可你別老拿我倆尋開心,肯定不是這個原因,前幾天我們還不是好好地嗎?”楚天雲又瞧著夏雨澄望了望,滿懷期待地問道:“你說是吧?澄澄。”
夏雨澄把手機放進包包,終於抬起眼盯了盯楚天雲,又低下頭用茶水沖洗著碗瓢,嘴裡輕輕地哼出一個字:“豬!”
汪霞用筷子輕輕拍打著桌面,意味深長地看著楚天雲,一臉笑意中分明有了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楚天雲看看汪霞,又瞧瞧夏雨澄,似乎自己此刻就是個局外人,根本聽不出來頭,他只能作無語狀。恰好此時,菜來了,嗯,低頭啃菜吧。
趁著出去解手之際,汪霞大發感慨:“哎,神女有心,知音卻難覓啊!”夏雨澄耳根微微發紅,她氣惱地望著故作無奈狀的汪霞把門帶上,又心虛地低低看了看楚天雲。就在這一刻,楚天雲剛目送汪霞離開,一回頭就對上了對面那一雙清澈的眼瞳,楚天雲心頭一陣悸動,身子也下意識地往後一仰,怔怔地望著那雙有些幽怨的眼睛:“澄澄,你,我怎麼了?”他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璧人的目光,說罷又四下慌亂地掃視著自己。
夏雨澄毛茸茸的睫毛向上揚了揚,眼中分明已有了笑意,臉上卻仍舊冷漠如初:“你臉紅了。”
楚天雲聽了這話,真個腦殼都開始發熱,他慌忙用手緊捂額頰,試圖冷卻這突如其來的炙熱。可好半會兒,餘熱都揮之不去。楚天雲本想出去洗把臉,開啟門時,一陣涼風吹過,突然覺得剛剛夏雨澄的話有矛盾,所以他又回到座位上,搭訕著問道:“不對啊,澄澄,剛剛是你看了我以後我才臉紅的,之前可沒有啊。”
“是嗎?可能是現在更紅罷了!不信你問霞霞。”夏雨澄說話夾菜兩不誤,冰山狀態依然保持。
“你之前都沒正眼看過我,怎麼知道我臉更紅?”
某人此刻的思維如此清晰,倒讓夏雨澄很是訝異,“我就看見了,怎麼樣?”小姑娘的鼻尖俏皮地聳了聳,吱呀著嘴唇,嬌橫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情。楚天雲看在眼裡,臉上表情沒有多大改變(本來就臉紅了),內心卻一陣火燎,我的天,澄澄竟然向我撒嬌了,他用手抵住心口,心裡默唸:鎮靜,鎮靜啊!
汪霞站在包廂外,把裡面的景象盡收眼底,她悄悄地合上半掩的門,把此刻的空間留給了最需要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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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澄,你最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怎麼這麼不開心?”楚天雲覺著氛圍有些不對,趕忙轉移話題。哪知不說還行,這一說,更是惹得夏雨澄悶惱異常。間接肇事者如此不明所以,直接受害者也只能惘然。歪過頭,哼!不理你。
夏雨澄想起了小時候父親的話,“北方人和南方人可不一樣了,如果當年解放軍不發動渡江戰役,現在我們中國也像朝鮮半島一樣南北分裂,兩黨會以長江分割而治。”一條長江隔著的,不僅是遙遙相對的彼岸花,更是兩地哺育著的粗獷與精明的差別。
難道雋麗秀美只出現在江南?走在河坊街上的那些恐龍總不可能全是北方盛產的吧?夏雨澄結合自己出生在北方,卻長得嬌柔可愛的這一事實,又根據對面坐著的某人鮮明的反面論據,馬上得出了一個結論:美麗的土地孕育的往往不是孔雀,而是恐龍。
酒杯輕輕晃動,思緒被杯沿泛起的水皺盪開,回過神來,夏雨澄精緻的眼眸閃閃發亮。她開始無限同情起楚天雲的父母,他父母肯定很精明吧?所以,他們的孩子。。。咕~~(╯﹏╰)!一個家總要有廚房,不然杯具往哪放?
夏雨澄把肚子撐得飽飽的,半趴在桌上,手裡揉捏著紙巾。楚天雲作沉默狀,腦袋隨著汪霞進來的步伐勻速地向左轉動。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錯,只能代表我不想再犯錯。楚天雲看著汪霞也慢條斯理地開始無止盡的進食,心裡不禁抓狂:這兩個妞怎麼這麼能吃啊,那個已經快胃出菜了,這個又來?
“哎呦,吃得太飽了,誰去給我弄瓶果蔬奶來消化消化呢?”
“我吃菜呢,天雲,你去,給我也帶一瓶,等等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