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有咳了好幾下。
蘇邪的眼在齊眉身上若有似無的掃過一下,送陶老太太到了正廳,其餘的就交由嚴媽媽幾個奴僕去做了。
回來的時候,眾人依舊跪在地上,平寧侯不耐的動了動身子。
“敢問二皇子。老夫是否可起身了?”平寧侯乾巴巴的問道。
蘇邪撫了撫衣袖,抬起左手,“起身罷。”
陶府眾人都是在陰涼的地方,而平寧侯所帶的一眾將士都是在正中,正是太陽直曬之處,現下已到酉初,卻還四周都蒸騰著熱氣一般,沒了樹蔭遮身,只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平寧侯一眾就滿頭大汗。
得了二皇子的令。眾人紛紛起身,平寧侯亦是立馬起身,一副什麼事兒都未發生過的模樣要告辭。事實擺在他面前,絹書就是不在陶府也不在誰身上。
平寧侯淡淡地道,“今日鬧了這樣一出,也非我所願見,既是已經查明並無賣國私通的證據。那本侯爺就此告辭。”
蘇邪把手裡的扇子唰地一下開啟,“平寧侯現在就這樣走?”
平寧侯看了看天,竟是笑著福身,“二皇子私自出宮不知可有稟報皇上?酉時之前一律宮中皇子公主都不得在外的宮規,二皇子莫不是忘了?”
半會兒的功夫,平寧侯是怎樣老練的人。已然從初始的慌亂到現在的鎮定。
蘇邪冷哼一聲,“本皇子這段時日的外出在宮內都有記載,父皇也是知曉的。若是平寧侯有所疑問,大可去檢視。”
平寧侯雙手抱拳,“老夫無權過問皇子之事,現下誤會已除,也不叨擾了。”
“慢著!”這兩個字洪亮無比。循聲望去,老太爺面色鐵青。剛要開口就又咳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陶老將軍,就如你之前所說,你我算是相識一場,你,還是回床榻上好好躺著歇息罷!”說著一甩袖,便要離去。
齊勇撮緊了拳頭,眼裡迸發出憤恨的光芒,如要刺穿平寧侯離去的背影。
齊眉一直在幫祖父順氣,平寧侯的話語字字句句都清晰的落入他們的耳裡,齊眉胸口鬱結,斷不能讓這個囂張至極的平寧侯就這樣半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