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還是夠打點園子裡這班丫鬟婆子們,但那個芍藥,仗著是大少爺的通房丫頭,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元帕的事情瑞媽媽只覺得怨氣,只有她和大少奶奶再加上陶家老太太、大太太知曉。
瑞媽媽從小帶著左元夏長大,她恨不得事情鬧開了,這樣三小姐還是清清白白的,先回孃家住下。
等到大少爺回來,一封和離書籤下便是了,接下來三小姐便能尋個真真對她好的良人。
可惜了,沒想到陶家的動作那麼快,元帕雪白的端進去,一炷香的時間還不到,端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處理好了。
之後大少奶奶衝她和陪嫁過來的丫鬟南姝頭一遭發了火。
“並不是什麼菩薩心。”左元夏把拴起的門簾放下,“是要認清我在陶家的地位。”
“若是你剛剛真的把芍藥拉到老太太們面前,我在陶家就真的再也無法立足。”左元夏說著眼角酸澀,“從父親母親把我塞進陶家,我便沒指望過真的受了委屈還能去找誰,更別提對我盡是敵意的陶家了。”
左元夏說著乾乾的笑了下,“是我不好,若是我能強硬一點,夫君也不會臨走了還要討個心裡不歡喜。”
瑞媽媽聽著萬分心酸,眼淚一下就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也不能這樣一直忍著,後頭還有幾十年要過的。”
左元夏搖搖頭,安靜的坐到一邊。
她只記得,頭一次聽說陶齊勇的名字,同齡的小姐兒們有興奮的有不屑的,還有假意不關心實則耳朵豎得老高的。
不管她感不感興趣,陶齊勇的事蹟就越來越多的在她身邊口傳,尊敬長輩,尤為的愛護家裡病弱的五妹妹,男子氣概十足,當然也有小缺點,脾氣過於急躁。
聽得他出事的時候,左元夏表面上不感興趣,暗地裡讓瑞媽媽去打聽,知道陶齊勇被放出來那日才舒了口氣。
左元夏開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