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居玄奕會說什麼?前日就聽母親說了居家要來,其實居家這次亦是幫了大忙的。
雖然寫血書是條驚險的棋,但若不是御史大人見了祖父咳血,靈光一閃的提議,怕也難得想到。
之後皇上壓著怒氣未發,眾人都避諱著,御史大人也沒來過,本來人都是這般,沒有比保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事,陶府那時候在風口浪尖,一個不小心了就會跟著墜入懸崖,連是世家的阮大學士都只送了副字帖過來。
這都是人之常情,看得出,陶家和居家的關係愈發的好起來,老太爺今天也特地出來和御史大人說話。
雖然前世不是因得這樣的事情而好起來,但也兩家交好在齊眉的印象中是確實有的,不然陶蕊也不會歡歡喜喜的嫁給了居家大少爺。
“不知道怎麼話題落到你的身上。”老太爺搖搖頭,“那小子說起你,絲毫不掩飾欽佩的意思。”
“欽佩?”齊眉訝異的重複。
“你在莊子裡最後那晚的事,居家是知道的。”老太爺看著她,眼裡帶著憐惜,“那小子說外人都說陶五姑娘是病殼子,弱得一陣風都能吹倒,你們陶家也不管她,任她在莊子裡靜養,卻養出了一副傲骨。”
齊眉沉默下來。
老太爺也不多說,站起來讓齊眉扶著她去園子裡走走。
走到外邊,花花草草鬱鬱蔥蔥的景象甚是賞心悅目,這個時候的天氣是最清爽宜人的,不燥熱也不凍人,帶著些清新味道的微風吹過來,只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齊眉不由得想起那時候陶蕊嫁給居玄奕,那是她唯一一次耍脾氣,稱病不能前去,只先送了禮,而後讓迎夏偷偷去街上看,迎夏說迎親的隊伍長長的有半條街,新郎官坐在馬鞍上,目如朗星。一對璧人,一個明眸皓齒千嬌百媚,一個器宇軒昂品貌非凡,人人都道是門當戶對。
齊眉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