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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更好了。

下一招險棋雖不知結局,但眼下兒子還是活生生的,依舊是坐著去時的馬車,身邊的人面上也沒別的表情,那事情便沒有多糟。

擁著大老爺進門,齊眉在一陣喧鬧中靜靜地看著父親,祖父是大將軍,性格勇猛自是不必說,父親雖然武藝並不似大老爺那般高強。

但也繼承了他耿直公正的性子,而父親無論在朝堂上亦或是在府裡,都是一副嚴肅的模樣。

眼下父親卻滿頭大汗,抬起步子的時候看得見的虛,似是踩在雲端。

祖父聽了訊息,趕到正廳裡,陶府這短短數十日,兩次舉家都聚在了一起,季祖母今日從父親上朝後便難得的一直在清雅園裡待著,這下又起身要把茶端過去,祖母制止了她,“我知你心裡也掛心,但這些活讓下人做便是,你也在這坐了一日,讓叔全扶你回去歇息才好。”

這是支開季祖母和三叔。

季祖母都在這坐了一日,偏偏大老爺完好的回來才讓她回去,還不是不想讓她知曉事情如何了。

齊眉倒是不知曉祖母為何要防著季祖母,季祖母獨自一人在祖宅守了這麼些年,從未有怨言,親兒孝順,好不容易接回府養身子。

身子沒養幾天,府裡還出了這麼大的事,季祖母也從未退縮。那時候平寧侯來搜府,季祖母的身子才是真真的不好,也沒支半句聲,眼下陶府孤注一擲,季祖母也一直在廳裡等訊息,時不時的撫慰一下小輩們。

祖輩之間也不知曉是有怎樣的恩怨。

對於老太太明顯的疏離態度,季祖母如以前一般,順從的點頭,三叔似是要說什麼,季祖母搖搖頭。抬手讓三叔把她扶出了正廳。

這時大老爺喝了熱茶,心緒定下來一些,緩緩地說起在朝中的事。

今日在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的慣例話過了後。群臣都紛紛的各自啟稟。

只有大老爺不停地穩定著呼吸,他手裡捧著的錦盒早被旁臣瞧見,文臣武官交換著眼神,不知曉這位兵部尚書今日是要唱哪出戏。

皇上的眉頭在聽到邊關再次戰亂的訊息後蹙得有些緊,平寧侯卻揮著手。“我國將士訓練有素,精兵五萬有餘,邊關幾個小國又何足為患?何況還是那幾個年年要對我國進貢,俯首陳臣的小國罷了。”

平寧侯說得大氣,皇上最是愛聽,大老爺轉頭看去。文武百官中附和的人不在少數,可以說是佔了一半。

朝堂內漸漸安靜下來,皇上問起了大老爺兵部的事。咬著牙,大老爺也只能同意平寧侯的話。

皇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似是要退朝了。

大老爺急忙上前一步,“皇上,微臣有事起奏!”

“何事?”皇上看著他。中氣十足的聲音,潤光的面板看不出其已到知命之年。反而正如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一般。

大老爺站於殿前正中。左排文官右排武將,皆因為他接下來的話安靜下來。

“家父有急事奏請皇上,只因身體欠佳未能親自前來,還望皇上恕罪!”大老爺暗暗地嚥了口水,噗通一聲跪下,手裡的錦盒舉過頭頂,“這是家父今日三更時分寫下的血書,望皇上明察!”

一個恕罪一個明察,已然十多年不曾入宮的陶大將軍寫下血書一封,而平時素來淡然的兵部尚書跪在殿前,這樣大的陣仗,眾臣表情各異,陶家的事並未有太多人得知,只不過幾個皇家人偶有耳聞,但也不知內情。

眼下這情形,無一不心中猜測。

皇上抿了抿唇,“呈上來。”

“還請皇上允許微臣念出家父血書所寫之內容。”大老爺心一橫,徹底豁了出去,錦盒舉得高高的,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咚的聲響,沉悶的敲擊在眾臣的耳裡。

若是血書被李公公呈上去給皇上,只是皇上會看到罷了,而且血書中的內容,皇上大抵是清楚得很,此次冒死站出來,就是要在群臣面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不合規矩,但必行此招。

老太爺並沒說錯,他雖然告假多年不入宮上朝,但他的威嚴和影響並未完全散去,身後已然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李公公觀察著皇上的表情,轉頭道,“尚書大人請讀。”

大老爺把錦盒開啟,一字一句清晰的念出血書上的內容。

老太爺反覆檢查過了,字字句句都無法被人挑出詬病。

反而是情真意切,只道府裡的祠堂被毀壞,先祖不得安息,只因有人奉意徹查陶府的罪證。而連著幾日將軍府都不得安寧,大將軍亦是幾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