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看著陶五小姐登時面色蒼白,喘個不停的模樣。只覺得心慌。
急切的接過薄荷香囊,左三小姐命人端了熱茶來。待到齊眉緩下來些後端給她。
齊眉唇色都白了起來,在陶家的這幾年哮喘症復發的次數漸少,雖然偶爾有之,也從沒有這樣突然過。
只是說一句話而已……
齊眉眉頭鎖了起來,屋裡的香味再次飄入她的鼻息,一呼吸就覺得被桎梏住。
“左三小姐,能不能把窗戶開啟。”齊眉把茶盞放到一邊,左三小姐點了頭,丫鬟把窗戶大大的敞開。
齊眉頓覺得好了些。
緩緩地站起來,聲音還帶著虛弱,“敢問左三小姐屋裡燻的是什麼香?”
“是山丹花,今晨才送到府裡的,夫人分著給各園子一些,三小姐素來喜歡山丹的香味,便馬上磨了用來薰香。”一旁的丫鬟忙解釋著。
左三小姐侷促的搓著手,“莫不是因得山丹花的緣故才導致陶五小姐突然這樣?”
齊眉皺起眉頭,難怪她會哮喘,山丹花屬百合科,百合是最容易誘得她哮喘症發的花,還從一早就開始燻。
沒有回答左三小姐,齊眉轉頭對一直站在外頭的子秋道,“你去跑一趟,告訴祖母和母親不必過來了,我已經沒事了。”
子秋聽得出五小姐話裡的緊急意思,一轉身便跑出去。
齊眉回頭看了眼這個長她幾歲的左家三小姐,雖然不知這一家子到底在算什麼,但這些莫名其妙的小動作實在是夠了,她從換好衣裳心就一直跳得比平時要快。
“陶五小姐還是快些進屋子裡來,才剛剛緩過一些,還是坐下來歇息一陣再過去的好。”丫鬟把門關上了。
一旁的老媽媽慈眉善目的模樣,扶著齊眉,手下卻在暗暗使力。
被強制扶著坐回了軟椅上。
外頭突然一聲貓叫,突兀又刺耳,似是受到了驚嚇。
不知道那老媽媽低身同左三小姐說了什麼,齊眉一得自由便起身要走,剛邁了一步卻被老媽媽拉住。
左三小姐滿臉愧疚,把罩著的絲綢罩衣脫下,“陶五小姐把這個披上再出去吧。”
齊眉自是不會再信她,伸手推了回去,“不必了,身上的衣裳等我回府便洗好了送回左三小姐這裡。”
脫下了絲綢罩衣,藕絲琵琶衿上裳被挽起一些,露出了雪白的胳膊,左三小姐有些難堪,捏著絲綢罩衣進退兩難的樣子。
這時候門口一陣響聲,接著就是男子從稚嫩完全蛻變成成熟的低沉嗓音,“五妹你沒事罷?”
齊眉一個激靈,只是一瞬,所以亂七八糟的小事在她腦子裡串成線。
根本來不及阻止,陶齊勇就衝了進來。
左三小姐驚叫一聲,齊眉轉身把絲綢罩衣接著罩住她的胳膊。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齊眉的眉頭已經擰成了麻花。
陶齊勇站在門口,被眼前的場景鎮住了。
這時候身後零零碎碎的腳步聲傳來,齊眉把左三小姐往後頭一推,自己站到陶齊勇面前。
陶老太太和陶大太太跟著趕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忽而後邊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這可是左三小姐的閨房啊!”
陶老太太一下子哆嗦起來,重重地吐口氣,手也捏得緊緊的。
平寧侯夫人越過陶老太太和陶大太太,走到陶齊勇身旁,“這是怎麼回事?”
老媽媽一五一十的說了。
是陶五小姐換好了衣裳要走,左三小姐想著她的哮喘才剛剛緩過來一些,便要脫下絲綢罩衣給陶五小姐穿上,免得被外頭的冷風鑽了空子。
“是這樣嗎?”平寧侯夫人問道,決口未提身邊的陶齊勇。
身後的女眷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所有的人都看著齊眉,她努力平下心神,知道自己現在的話雖然不夠分量了,但也能幹繫到左家要做的下作事,“先前在花園的亭內,丫鬟不小心把青梅茶潑到我身上,而後便被帶來身形相似的左三小姐這裡換衣裳。換好了出來一張口一呼吸,便發了哮喘。”
齊眉頓了一下,“這裡的薰香是山丹花,哮喘症最忌諱的東西,以前倒是從未曾聽過拿山丹花來做薰香。”
平寧侯夫人滿臉擔憂,“我們也是在花廳里正閒聊著,忽而丫鬟傳話說你哮喘發了,陶老太太和大太太心裡掛記著你,便說要趕過來瞧瞧,陶大公子一聽這訊息便衝了出去,動作快得咂舌,我想著是在我們平寧侯府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