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節日。
馬車一早就備好了,看著天邊漸漸出現的夕陽,迎夏愈發的害怕,手下的動作是前所未有的迅速,出行的時辰都因此而提早了一炷香的時辰。
齊眉把一早做好的茱萸囊遞給子秋和迎夏,“胳膊上佩戴茱萸囊,等會兒到了酒樓再飲下菊花酒,瘟魔就是想害你都進不了身!”
迎夏接寶貝一樣的接過茱萸囊,“多謝大少奶奶。”
喜滋滋的戴上茱萸囊,馬車駛到府外的街道上,迎夏昂首挺胸的模樣把齊眉逗得咯咯的笑,放下車簾還是忍不住唇邊的笑意。
“笑什麼?”阮成淵隨口問了句。
齊眉搖搖頭,笑著道,“等會兒是直接去酒樓還是在街上看看?聽著外頭也頂熱鬧的,街邊叫賣菊花酒、茱萸囊,甚至仿製的宮廷花糕的聲音聽上去都可吸引人。”
阮成淵果決的拒絕,“不成,不可在街上晃悠,坐在馬車上也不行。”
完全把後路給堵了,齊眉吐了吐舌頭,阮成淵還記得前不久那鬧騰的事,雖然之後並沒掀起波瀾,但確實要小心些才為好。
馬車停到了酒樓,倒不是原先出過事的花滿樓,反倒是一個不知名的小酒樓,人比別的地方都要少許多,看上去生意比較冷清的一個地方。
“怎麼是在這裡?”齊眉看了看四周,店小二也是懶洋洋的,不像別的地方,夥計們都是忙得手腳都要重影了一般。
“感覺這裡不是很熱鬧的樣子。”齊眉儘量說得委婉,哪裡是不恨熱鬧,簡直就是沒什麼人。
掌櫃的聽著響動走出來,還打著呵欠,比唯一的一個店小二還要慵懶閒適,阮成淵和齊眉都穿著較為樸素的衣裳,乍一看上去還不知悠閒的掌櫃是客,還是他們倆才是客。
掌櫃的與店小二耳語了幾句,店小二把皺皺巴巴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客官樓上請。”
“等一下。”齊眉笑著轉頭吩咐子秋,“去把馬車上的花炮仗拿過來。”
“那是什麼?”阮成淵疑惑的問道。
齊眉笑著道,“是原來在莊子裡的時候自己做的東西,花炮仗聲音十分響,比飲菊花酒和佩戴茱萸囊驅趕瘟魔都管用得多。”
“大少奶奶我們……”迎夏疑惑的歪著頭,原先在莊子裡,東西都被劉媽媽和梨棠搜刮走了,哪裡還有閒東西做什麼花炮仗?
“我們馬上就拿過來,許久沒放過了,奴婢也很是懷念。”子秋拉著迎夏飛快地跑了出去。
很快地,外頭響起了炮仗聲,不是特別響,長長的煙霧直衝到雲霄。
說是樓上,只不過是順著梯子走上去的一間小包房罷了,唯一一間房,進去後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黴味,收拾得算是乾淨整潔,窗戶外的街道是城中最偏僻的。
齊眉和阮成淵相對著坐下來,待到店小二離開,齊眉問道,“是不是你約了人?”
阮成淵笑了笑。
“約的是……西王爺。”齊眉邊說邊四處打量,隔著案几和床榻的屏風後走出個男子。
齊眉嚇了一跳,立馬躲到阮成淵身後,“這是誰?”
尖嘴猴腮,倒起來的三角眼,猛一看上去,若是到了晚上還不知是人是鬼。
“你倒本王爺是誰?”
聲音一出來,齊眉就微微地舒了口氣,“拜見西王爺。”
蘇邪撫了撫衣袖,又抬手摸了摸臉,粗糙的觸感還真是有些不習慣,“這個麵皮戴上連王妃見了都一拳揍過來,何況是你。”
“西王妃也來了?”齊眉忙問道。
“自是沒來。”蘇邪微微擺手,“讓她在西河待著,路途遙遠,只不過與賢弟商量一些事,帶她來太扎眼,況且她又不會武功,遇上危險也不好對付。”
“倒是你,還把自家夫人帶在身邊,莫不是怕她跑了似的。”蘇邪打趣了一句。
齊眉已經躲去了屏風後,再怎麼是姐夫也不好這樣相見,聽得蘇邪張口閉口的調笑,若不是他是王爺,非要好好說他幾句不可。
西王爺和阮成淵在外頭低聲商議著,齊眉坐在床榻上有些百無聊賴。
西王爺這樣隱瞞著身份,一點風聲都不走的前來和阮成淵商議,無論是怎樣的事,都是極大的秘事。被她看到了喬裝後的模樣,按著西王爺的性子,能忍她在這裡大多都是西王妃的緣故。若她不是有個西王妃親妹的身份,西王爺只怕把她扔出去還算輕的,沒一刀殺了就算好的。
如若只有她一人在努力,籠絡西王爺的路只怕會十分的長遠,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