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和陶齊賢,居玄奕既是開口稱讚過陶齊賢,也不會轉身就自扇巴掌的給陶齊賢下絆子,而且陶齊賢如今在居玄奕手下做事,他要出了什麼事,作為上頭人的居玄奕也無法全身而退。
陶大太太聽著安心下來,馬車也正到了濟安公府,齊眉扶著陶大太太下了馬車,“母親還是勿要太過操勞,明日的滿月宴女兒會早些過來,不用擔心公公婆婆那邊,他們心中會有幾分計較是自然的,但陶家和阮家這麼久的交情,外人若是挑撥幾句就天崩地裂,那也只能說明壓根就是交情不深對不對?”
陶大太太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齊眉在府裡坐了會兒,飲了一盞茶後便回了阮府。
陶大太太依舊滿面愁容,過不多時陶伯全回了府,恨恨地把官服扔到一旁的軟椅上,力氣過大,官服從軟椅上滑到地下,新梅忙要撿起來,陶伯全卻吼道,“這破爛衣裳有何好要的?”
“老爺別這麼大火氣。”陶大太太起身,讓新梅拿起官服送去浣衣院,扶著陶伯全坐到臥榻上,讓丫鬟給他捶著腿。
喝過一盞熱茶,陶伯全依舊怒氣不減,“難不成還能冷靜?仁孝皇后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齊眉若是個不堅強的,現在只怕哭得昏天暗地!說不準命都不要了。”
“齊眉好似沒什麼情緒,送我回了府,又喝了一盞茶才離去。說起來真是……我本是想支開親家倆,安慰安慰齊眉,結果到頭來反而是她在寬慰我。”陶大太太說著嘆了口氣。
“真不知她是軟柿子還是包子,怎麼捏她打她竟是都……”陶伯全說著頓了下,擺了擺手,“也罷,這樣才是最好的,仁孝皇后再是口無遮攔,總不能還真的當面去生她的氣。”
“老爺說得是,當時我也氣得牙癢癢,可是有什麼法子,她是皇后,除了皇上,她就是最大的,後宮也是獨尊。”陶大太太捏了捏拳頭,“看親家如何說,府裡再大的坎都過得去,沒什麼好怕的。若是有旁人敢胡亂說些什麼,我定撕了他/她的嘴。”
“她五馬分屍都不為過!拿著女子的清白做談資或者說胡話,這樣的人死不足惜!”陶齊勇在西間裡氣憤難當。
左元夏沉默的端著糕點上來,幫他夾到碗裡,陶齊勇看都不看,手一揮,差點兒把碗碟給掀翻。
“若她不是皇后,明日的太陽我都讓她見不到!”陶齊勇氣到極致的模樣恨不能馬上就把剛剛說的話付諸實踐一般。
“別衝動。”左元夏沉聲道,“你脾氣本就大,戰場幾年磨練,如今是沉澱不少。現下時局漸漸平和,你在朝為官,又是樞密院副使,不比戰場上的明刀明槍來得好擋,我是婦人沒錯,也不懂那些血雨腥風,但父親和皇后的心思我怎麼都能猜到幾分。”
陶齊勇頓了下,“你的意思是?”
“皇后不是那種說話隨意的人,她既然在眾人面前說出那樣的事,定是有什麼目的。”左元夏擰著眉頭,“我說直話你不要生氣,與姑子有關的,最衝動的不會是姑爺,而恰恰是你。”
“難不成矛頭是衝著我來的?”
“也不是。”左元夏搖搖頭,“仁孝皇后撒了個大網,就等著在網中的我們被激得想要逃出去,互相咬也行,奮力的在網中扭動弄得渾身是傷也行。”
陶齊勇撕了一口涼氣,在宮中若不是阮成淵拉著,他可能已經做了蠢事,想起來被阮成淵阻止的時候他還大發脾氣,狠狠地揍了他幾拳,痛罵他是個懦夫,妻子被欺辱到這個份上還做縮頭烏龜。
“如若我們是尋常百姓家,大可以攤開來說,也可以有脾氣就發出來。但你們在朝為官,人前人後都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有什麼風吹草動被人傳了出去,不比姑子的事可怕程度小。”
…………
齊眉回了阮府,直接端著香香甜甜的糕點往阮大夫人的園子走去,阮大夫人卻是不在,問了守門的道大夫人和大老爺都在書房內。
平時阮大夫人不常去書房,除非是和阮秦風有事相商。
齊眉往書房行去。
心裡會有計較是肯定的,就看阮大夫人和阮大老爺到底能不能想通透,她沒有多大的立場說那些大道理,不是她的錯,但這樣的事當中被捅出來,她自己在意受傷害不說,阮家二老又如何掛得住臉,匆匆離宮一刻也不願多待便能知曉二人心裡多不好受。
齊眉已經預備了要受訓,或者被責罵甚至更難以想象的後果,但在入了書房後卻被阮大夫人熱情地招手,“回來了?你娘好些了沒?”
齊眉眼中一絲訝異閃過,讓丫鬟把糕點端過去,衝阮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