襦,內襯著團花牙白齊胸襦裙,手臂上挽著的披帛即使是坐著的姿勢也讓人覺得靈動仙氣。
面板細潤如溫玉般細膩柔滑,櫻唇不點而赤,嬌豔欲滴,秀髮挽成如意鬢,兩縷髮絲輕拂在面頰旁,憑添著誘人的風情。
“你在想什麼?”聽上去平靜無波的聲音卻把齊眉嚇了一大跳,對上阮成淵帶著審視的眼,心虛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她怎麼能把自己在想什麼說出來。
臉紅潤成這般模樣,眼眸含春,阮成淵看在眼裡,沉默權當成了她的預設。
有些氣惱的把她拽到自己懷裡,“你怎麼能!”
難不成他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齊眉羞得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只能想法子圓場,儘量讓聲音顯得柔和平靜,“我以後不想了。”
“你……”阮成淵脾性再好,也被氣到了。
這樣直接、平淡的說出來,既是不願,既是兩情相悅,又為何一字不提。
娶她那日,居玄奕攔在他面前,劍眉下一對星目全是深沉隱忍。
見齊眉微微鎖起眉頭,阮成淵立即鬆開了手,“對不起。”
“沒,沒事……”至於這麼大火氣?齊眉有些不明白,她也沒有多想……
一路上再無話,阮成淵懊惱自己的衝動,不是早擺明白了他的立場,也懂她心中無自己的位置,不能放手,保護便是。
本身他就是插足在兩人之中,雖不是本意,但若不是他,兩人也不至於分開。
如今齊眉不怪不惱不怨的伴在他身邊,還求什麼?
不過短短三日,他不能如此得隴望蜀。
一番東西毫不相干的對話使得兩人心思各異,還好車內的沉默未能持續多久,很快便到了陶府。
陶伯全和大太太都在府上,宴席已經準備好,只等兩人回府。
兩人給長輩們行禮,老太太被扶著坐在位上,看著阮成淵進來跪禮,清醒了一般的讓他起身,“好,好。”抓著阮成淵和齊眉的手,怎麼都不放。
很快兩人的手都被抓紅抓疼了,嚴媽媽忙上去解圍,老太太卻不肯放,“這是我孫女和孫女婿,怎麼不能拉著?”
大太太上前哄著,“母親再不放手,孫女和孫女婿的手就要被母親抓壞了,母親總不想見到這樣的場景吧?”
老太太嚇了一跳,“啊,你怎麼不早說!”
“是是是,媳婦的錯。”大太太好脾氣得不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老太太嘟嘟囔囔了幾句一下把手鬆開。
齊眉小聲地道,“祖母她年紀老邁,一會兒清醒一會兒不清醒,所以才會這般。”
阮成淵瞭然的點頭,與她低語了一句,而後命人把禮抬進來,成對的玉如意、合歡餅等,都是阮府精心準備的,阮大夫人一件件的點算,檢視,深怕錯漏了什麼。
陶阮兩家都對這親事滿意,宴席的氣氛從始至終都是十分和睦。
齊眉陪著老太太在園子裡曬太陽,三月中的午後,難得有這樣暖人的陽光,老太太合上眼,表情十分舒坦。
大太太讓新梅把糕點端過來,金乳酥做得最是好,大太太笑著讓齊眉嘗一嘗,“廚娘和御醫昨日才學了新法子,味道會特別一些。”
剛嚐了一口,齊眉放下筷子,“這是大嫂做的。”
“一吃就吃出來了,想騙你都不成。”大太太笑著捂起帕子,左元夏款款地走進來,氣色十分紅潤,給眾人福了禮。
“是媳婦做得難吃,姑子被我纏了那麼長時日,時不時就要吃,所以怎麼都騙不過姑子。”左元夏有些懊惱地坐到一旁丫鬟搬來的軟椅上。
“大嫂也不要這樣說。”齊眉笑著道,“剛學的糕點,自然一下子做不好,古語道,熟能生巧……”
“長媳婦是個乖巧的,飯做得不好吃也沒什麼,性子好就行了。”大太太也笑著道。
“誰說不好吃!我就覺得好吃。”一沒注意,老太太就又開始了,不拿筷子,直接用手抓金乳酥往嘴裡塞,末了還吧砸吧砸幾下。
“老太太覺得好吃,孫媳婦就日日都做給您吃。”左元夏忙上前,邊說邊悄悄地給老太太擦手。
“嗯,乖!你們都乖!”老太太手舞足蹈起來。
“與成淵處得如何?阮家應是不會為難你的罷?”大太太始終還是不放心,把老太太安頓回屋裡,剛坐到園內就又開始問。
齊眉頓了下,笑著道,“算是相敬如賓。”
齊春和齊露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