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擠進狗窩裡,有的躲進農具裡頭,甚至還有的拼著一身的髒水藏在水缸裡頭……唉那裡頭水只怕有一段時間沒換了吧,這都能受得了?
有些戰士們說……這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都是為了完成任務不是?可是有時候要完成任務也不一定要付出這麼大的“犧牲”的,我搖了搖頭後就順著桌子爬上了房梁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休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煩人的蟲鳴和有如轟炸機般的蚊子就再次出現在我的周圍。
有時候,我寧願去面對一場戰爭也不願意去面對這些蚊子,因為它們幾乎讓我沒有一刻安寧,它們就像一個迭迭不休的老太婆一樣不停地在我耳邊叫喚,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在我臉上、手上叮一個大包,這每一個包都會讓我癢上幾天,甚至還有可能給我帶來什麼傳染病。更可氣的還是我還不能報仇……拍死他們的聲音很有可能會引起越軍的警覺,從這個角度來說,我想這些蚊子很有可能就是越軍的特派員,畢竟這裡是越南嘛,蚊子也是越南的。至於他們目的嘛……當然就是要讓我們忍不住發出一些聲音!
我沒想到的是,把蚊子當成敵人對待我的心態反而會些,而且因為我是躲在房樑上的所以相對比較自由。小心翼翼的解開風紀扣把領子一豎,把軍帽壓低了蓋住整個臉,最後再把手躲在的袖子裡頭……很快能被蚊子咬到的面積就十分有限了。只是苦了那些躲藏在農具裡的戰士,他們動都不敢動一下。不過我覺得更苦的還要屬那些藏在水缸裡的,泡在髒水裡部份自然不會爽,露在水外面的部份又有蚊蟲光顧……唉!不就是藏起來不讓越鬼子發覺嗎?需要吃那麼大的苦?
時間一分一秒的隨著蚊蟲紛鬧聲中走過,過了許久也沒有動靜,屋內沒有聲音,屋外也沒有聲音……於是我就在想,會不會是越鬼子不行動了?
話說這一點還真有可能,咱們不是都撤出老街了嗎?昨晚還讓越鬼子自己打自己吃了大虧呢,越鬼子吃過一次虧還會第二次上當?
不過我卻覺得越鬼子還會再出來活動活動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越鬼子跟我們一樣也是社會主義國家,就是因為越鬼子是我們徒弟!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為啥這麼說?
如果是和美國佬打仗的話,美軍更有可能會從戰略意義上考慮,比如現在老街實際已經在敵人的控制中,白天不活動只在晚上出來騷擾我們一下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因為這既無法讓我們退兵也影響不到我軍戰略物資的運輸。而且美國佬更看重生命,所以如果是美軍與我們作戰的話,他們更有可能會選擇呆在坑道里等待救援。
但是越鬼子不一樣,他們打仗更多的是考慮士氣,更多的是想跟敵人針鋒相對給敵人一個教訓,又或者是咽不下這口氣……其實認真審視下我們自己的部隊,似乎也經常是為了出一口氣而打仗。
所以,我認為越鬼子肯定會出來。他們不但會出來,而且還會憋著一口氣要為白天被我們炸燬的坑道口和死傷的兄弟報仇。
不是有句話麼?打仗的雙方本沒有仇恨,打著打著雙方的仇就越來越深了……這話我怎麼聽著就怎麼像魯迅的那句“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變成了路”。
“咯……”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眯著眼睛差不多要睡著的時候,黑暗中傳來的一聲輕響讓我打了一個激靈霎時就清醒了過來。
還好沒睡著,否則一個翻身從這樑上掉下去那就糗大了。丟了面子不要緊,驚動了那些越鬼子影響了任務的完成那怎麼跟兩位團長交代啊!
那聲輕響之後,過了好久也沒見有什麼反應,即沒有聲音也不見有人從木箱處鑽出來,這讓我都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甚至還有一種拿著手電筒到木箱處去觀察一番的衝動,但我卻知道自己絕不能這麼做!
老頭曾經告訴過我,每個人都會有一種條件反射,但後方與戰場形成的條件反射完全不一樣,比如常人在聽到異響後本能的就會朝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但在戰場上正確的條件反射應該是馬上趴下或者打滾……道理其實很簡單,因為戰場上的異響往往是有人躲在暗處舉著槍瞄準你呢!
所以說,老兵與新兵不一樣的地方,就是老兵已經完全形成了戰場上應有的那一套條件反射,他們總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增大自己的生存機率,而新兵卻並非如此。
從這一點來說,我好像還不能被稱為老兵,因為我還必須憑著自己的意志力去控制著自己不要亂動,不要把目光轉向木箱……我想其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