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一片哀嚎,特別是刀疤手下的那個排,一排因為新兵多,所以叫得最歡:
“連長,咱們趕了一夜的路了,骨頭都快散架了,上吊也得讓人喘口氣吧!”
“是啊連長,咱們到現在肚子還空空的呢,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做工事啊!”
“這工事遲點做也沒啥大不了的……”
“全都給我起來!”刀疤衝著那些抱怨連連的兵喊道:“你們還要不要命了?遲點吃乾糧會餓死還是怎麼了?晚點休息就會累死了?如果沒有工事敵人馬上就來了怎麼辦?拿什麼躲越鬼子的炮?想活命的都給我起來!”
刀疤這麼一喊戰士們就都沒聲音了,個個撐著疲憊的身子站起來抽出工兵鍬。(本章節由網友上傳&nb)
說實話,本來我也是站在先休息那一邊的,可是被刀疤這麼一喊……感覺還真是那麼回事,在戰鬥中的部隊啊,沒準什麼時候就能與敵人相遇,如果敵人來了工事卻沒有做好,那才是要命的事。
至於累點餓點嘛……只要敵人一來,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這點累、這點餓很快就會忘得一乾二淨的。
戰壕的標準是深一米五寬一米,這樣的深度正好適合一個人站起身來shè擊,完了之後再往戰壕的後側壁挖上一個大約七十五公分高小洞,因為這小洞樣子像一個貓的耳朵,所以也叫貓耳洞,主要是用來躲避炮彈,當然也可以用來儲存彈藥。彈藥放在裡頭既不會阻塞戰壕通道又不被敵人炮火引爆,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貓耳洞挖好之後我還感覺新鮮特意在裡頭躲了躲,但沒一會兒就受不了從裡頭爬出來了。原因是裡頭又悶又cháo,七十五公分的高度和不大的空間讓人不得不像是練縮骨功似的擠在裡頭,頭頂上的沙土不時地往脖子裡掉。更讓人受不了的還是這洞挖好最先入住的就是成群成群的蚊子,咱們人一躲進去就會受到他們的圍攻,而咱們卻往往因為縮著而無法反抗……
也許有人會說再把這貓耳洞挖大點唄!
沒錯!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想把空間再挖大點躲起來就舒服,但很快就被刀疤阻止了!
“你找死是吧!”刀疤是這麼說的:“再挖大點這上面的厚度不夠,一發炮彈過來就能把你給活埋嘍!”
聽著這話我也覺得有理,對於像貓兒洞這種即沒有原木支撐又沒有鋼筋混凝土頂梁的小洞,毫無疑問的是空間越大就越容易坍塌,為了小命著想就還是少花點力氣吧!
等工事一折騰好,戰士們全都快餓得趴下了,個個往戰壕裡一坐就迫不及待的又是塞餅乾又是灌水。有的戰士累得受不了,手裡拿著水壺嘴裡還咬著半塊餅乾,卻已經靠在戰壕壁上睡了過去……
同樣也是又累又餓的我,看著這一幕只感覺心裡一陣陣地發酸,眼淚差點兒就湧了出來。這就是戰場上的艱苦生活,我們不但要捱餓受困,還要時時刻刻受到死亡的威脅,普通人能忍受得了這一切嗎?
說實話我也忍受不了這一切,但我又不得不忍著,因為這裡是戰場,我沒得選擇。
讓我氣憤的是……我匆匆忙忙的咬了兩口壓縮餅乾灌了幾口水,剛想靠在戰壕上睡上一會兒,通訊員小劉就一路沿著戰壕跑過來叫道:“各排長,到連部開個會……”
我靠!我不由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聲,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我這時實在累得不行,有意裝作沒聽見把兩眼一閉,就自己睡自己的,反正這也是在夜裡不是?誰知道我這是真睡還是假睡的?
只可惜的是,我才剛閉上眼睛不久,刀疤就走了上來狠狠地踢了我一腳:“嘿,沒聽到開會嗎?”
“唔!”我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來,提著槍就像顆蔫了的白菜似的跟在刀疤的後頭。
在現代的生活中我哪有吃過這樣的苦啊,睡覺都沒得睡的,這時的我恨不得有人當場就把這排長給撤了,讓我可以像其它的兵一樣好好睡上一覺。
跟著刀疤在戰壕裡貓著腰跑了一陣,很快就拐到了連部。說是連部但其實也只是一個僅可以容得下三、四個人的防空洞,只是位置稍好些,在山坳裡很少有炮彈能炸得到,而且也不知他們是怎麼弄來了幾根圓木把洞頂給支了起來,看起來能捱得了幾發炮彈。
當然,這防空洞裡頭現在躲著的是電臺兵,所以我們幾個人只好在外頭開會了。
“坐!”羅連長熱情的邀請我們在坐在戰壕邊的一塊茅草地,幾個人圍成一圈後羅連長就習慣xìng的掏出煙來分發……
結果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