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見一輛客車已經發動了在等著乘客上車。
“有時的確會這樣的!”陳副局長給我遞上了一根菸,安慰道:“有些百姓吧,看起來舉止的確有些驚慌和異常,但那並不是因為他們心裡有鬼,而是一些很少進城的鄉下人,他們難得見到幾個公安或是解放軍,看到了自然而然的就會緊張,我們也常碰到這樣事!”
“哦!”聞言我不由點了點頭,聽陳副局長這麼一解釋,我也覺得剛才那位花農也許就是像陳副局長說的那樣了,甚至這時我還對剛才那位淳樸的花農心生一絲歉意,看剛才把他嚇得臉色都有點變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啊,我一開始之所以會懷疑這花農並不是因為他舉止上的異常,而是覺得他的行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所以這情況應該排除才對。
可是他的行李陳副局長等人又搜過好幾遍了,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就在點著煙的那一霎那我突然就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陳副局長的確是搜過了花農的行李,但還有一個地方沒搜……
想到這裡我一個轉身就朝花農追了上去,在他剛剛要上車的時候一把就把他揪了下來。
“解放軍同志,你這是幹啥?”花農不由大驚失色。
“營長!”陳副局長等人也搶了上問道:“什麼情況?”
“你們還有一個地方沒搜!”我說。
“啥?”陳副局長不由莫名其妙的,接著瞄了瞄花農後十分確定而又有些為難的回答道:“都搜了……”
這確定是因為他的確搜過了好幾回,為難則是因為這時候他沒辦法站在我一邊說話。
“還有一個地方!”我朝花農挑著的幾盆花揚了揚頭說道:“這些花沒搜?”
“這花……”陳副局長不由一陣疑惑:“花有什麼好搜的?”
表面看起來的確是沒什麼好搜的。花嘛,一眼就看清楚了。上面是花下面是土,想搜也沒地方搜。
我只是笑了笑,隨手抓起一盆花來用腳踩著盆沿抓著支幹一拔……
“譁”的一聲,所有人包括客車上的乘客都像颳起一陣風一樣發出了一陣輕呼。花盆下面赫然擺著一袋白色粉末狀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了。
花農見勢不妙轉身就想混入到人群中去,但早已被隨後跟上來的緝毒大隊的陳隊長給盯住接著一把就揪了回來。
從這一點來說這個陳隊長手上還是有點功夫的,因為這花農……現在應該稱作是毒販了,他選擇的逃跑時機十分準確,就是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剛發現毒品的時候,很顯然這毒販也是個老手,他知道這時有幾秒的反應時間,再加上車站裡又到處都是人群,所以儘管這裡又是公安又是解放軍的一大堆人。但他還是有很大的機會逃走的。
然而陳隊長卻能夠在別人下意識的把注意力集中到毒品上的時候,他卻關注著毒販。
由此我也就知道這陳隊長並不簡單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位陳隊長以前其實是幹公安的,而且還是個捉小偷的老手,按照陳副局長的話來說,就是他走到街上一眼就能看出哪幾個人有問題。被他捉進去的小偷。要是加起來只怕連一個監獄都裝不下了。
要說這其實也是因為這時代小偷小摸的事情比較多,原因就不用多說了,一方面是因為窮,另一方面則是之前說過的,因為軍隊裁員及知青返城的原因,社會上驟然增加了數千萬的無業遊民,沒錢沒工作又餓著肚子的話。那小偷小摸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
也因為他捉的小偷多,所以在他任職的一帶曾被稱為“反偷神手”。
至於他為什麼現在會成為一個兵嘛,那就是因為當年自衛反擊戰打響的時候,他這個“反偷神手”毅然脫下了警服投身於部隊。
據說他在部隊裡也屢次立功,他立功的原因倒並不是因為炸的敵人碉堡多或是殺的鬼子多,而是他總是能將混進部隊裡的越鬼子特工給揪出來。而且那是一揪一個準,就連越軍特工對此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怎麼也搞不懂他們是在哪露出了破綻。
因為有這樣的經歷,上級認為他是個在公安局和作戰部隊兩個單位都幹過的人,而現在這個緝毒大隊的組建又需要公安局和部隊配合訓練和組建。再加上陳志宇那個眼神……於是不用多想了,這個緝毒隊長非他莫屬了。
只不過這個陳隊長這時似乎還沒有完全完成這種角色的轉換,這不?在我們剛才與那個花農也就是毒販鬥法時,這陳隊長又手癢幹起了老本行,一下就揪出了兩個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