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就這樣躲過敵軍的搜尋時,卻發現他一把拉開了手榴彈,放在手上停留了幾秒後就呼的一下甩了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手榴彈在十幾米外的地方炸開了。
敵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爆炸給嚇了一跳,當即就趴倒一片四處打槍,但很明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敵人在哪裡,所以那些子彈也是到處亂飛。
這時我突然就明白了刀疤的意圖,原來手榴彈還可以這麼用的。好像老頭也跟我說過這招,是怎麼說來著?晚上跟敵人混在一起的時候最有用的武器就是手榴彈,槍一打敵人聽到槍聲就知道你在哪裡了,手榴彈甩出去根本就沒聲音,“轟”的一聲炸響誰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丟過來的……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名堂啊!想到這裡我也和戰士們興致勃勃的拉燃手榴彈就分成幾個方向朝周圍拋去。
“轟轟……”隨著一陣陣爆炸聲,果然就像老頭說的那樣,鬼子雖然被我們炸得慘叫連天,在這黑夜裡卻根本就看不到手榴彈是從哪裡拋來的。
有人也許會說,這鬼子是不是傻了?我們可以拋手榴彈他們就不能拋了?這苦處就只有鬼子自己知道,周圍到處都是越軍自己人,他們的手榴彈拋哪裡去?丟到他們自己人頭上?
所以有時戰場就是這樣,往往看起來形勢對我們來說很惡劣,但只要方法對了……這惡劣的形勢反倒可以為我所用。
這時無名高地方向突然也傳來了一陣陣激烈的槍炮聲,很明顯,這是越軍其它方向的部隊聽到槍聲和爆炸聲後見偷襲不成就馬上轉變成了強攻。於是我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十分殘酷的現實——我們這六個人要自己解決面前這個問題了,連長他們肯定被敵人拖住了走不開!
但這時的我們可管不了那麼多,手榴彈還是一枚接著一枚的朝敵人拋去……雖說我們也不怎麼清楚敵軍的位置在哪裡,但是管他呢!反正鬼子人多,而我們自己人都聚在一塊,手榴彈往外亂拋能炸到的都是敵人……
戰士們每人身上都帶著四到五枚手榴彈,那就是說我們一共有二、三十枚手榴彈,數目雖是不多,但顯然敵軍承受不了這樣被我們濫炸的壓力,於是不一會兒就貓著腰後退。
我們躲藏在草叢中將敵軍撤退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有名戰士們端起槍來就想射擊,但一把就讓刀疤給攔住了。
他壓低聲音對我們說了幾個字:“跟我來!”
說著端起刺刀就尾隨著鬼子撤退的人群追了上去……
我的媽呀!就這樣追上去?鬼子只要回身打上一梭子我們就玩完了,我和其它戰士對望了一眼,互相都看出了各自眼神中的恐懼,但刀疤回過頭來使勁朝我們一揮手,我們這才心驚膽戰的從草叢中爬起來跟著刺刀朝越軍追去。
這時奇蹟出現了,越軍根本就沒有回身朝我們開槍的意思,他們依舊自顧自的朝前跑著,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甚至還有名越軍軍官還回過頭來直朝我們招手,嘴裡直喊著:“裡阿累,裡阿累……”
我很快就知道了其中的奧妙,敵軍把我們當成他們的戰友了……話說我軍的軍裝的顏色與鬼子還真像,除了他們頭上戴著的草帽式頭盔外。但敵軍也並不是人人都戴著頭盔,其中也有相當一部份人是戴著軍帽。敵我雙方軍帽的區別就是帽子zhong
yang的帽徽,當然,在這黑夜中沒有什麼人會分辯得出是哪一方的帽徽。
我想,那些敵軍會這麼容易相信我們就是他們戰友的原因,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相信如果我們是敵人的話,肯定會端起手中的槍朝他們射擊,然而我們沒有,所以我們是戰友……
但刀疤恰恰是利用了敵軍的這種思維把他們給騙了。
這時我才知道,打仗需要的不僅僅只是敢打敢拼,更需要的是思考,是推理,是膽大心細……
很快刀疤就從背後追上了那名軍官,他二話不說挺起刺刀就扎進了軍官的後心,越軍軍官“哎呀!”一聲慘叫就倒在了地上,正當其它越軍疑惑的回過頭來時,刀疤大喊一聲“打!”,端起了步槍就朝敵人射去了一排子彈。
我們也不敢怠慢,一邊往前跑一邊舉槍朝著黑暗中的目標四處射擊,突然一名黑影從左側的草叢中一躍而起朝我撲來,情急之下我也來不及多作思考,槍口一轉就挺起刺刀捅了過去……
“噗!”的一聲,那名越軍還沒來得急端起槍就被我剌翻在地。
這時我才明白刀疤讓我們裝上軍刺的原因,在光線不好而且還是敵我混戰的情況下敵人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