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個……除非是從國外回來的華僑或是像李麗這樣在美國長大的人。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反了聲：“這算是交換條件嗎？”

李麗突然就笑了起來：“你們中國人怎麼這麼小氣，一個問題也能當作條件！”

“你們美國人也講究人權不是嗎？”我說：“所以我有權力不回答你的問題！”

“哦！”聞言李麗就高深莫測的說道：“你還知道美國講人權……這是不是說你真去過美國？”

“算是交換條件嗎？”我繼續堅持。另一邊腦袋繼續尋找藉口。

李麗氣惱地咬了咬牙，但實在受不了好奇心的扳磨，做了兩次深呼吸後終於才狠狠地應了聲：“算！說吧……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我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並不懂英文，但也會聽得懂‘chinese’，知道這是中國人，所以猜也知道你是在說中國人的壞話！至於會知道美國講人權吧……你該去聽聽‘**’，我們常聽這個臺！”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這不可能！”李麗滿臉的不信：“你沒有對我說實話，是嗎？我知道你懂得很多，你就像是一個謎……”

我不解釋，只是攤了攤手……

沒想到李麗再次像是抓住我什麼把柄似的，說道：“瞧，中國人就不會做這樣的動作！這是美國人常做的動作……”

我不由一愣……李麗說的的確沒錯，這時代的中國人更常做的動作是握著拳頭高喊口號，而這個攤手的動作吧……我想可能是現代人看多了英劇美劇受到傳染了。

“信不信由你！”我說：“不信你再說幾句美國話來聽聽，看我會不會聽得懂……”

我這麼一說李麗就沒辦法了……這話說的，解釋權還不是全在我嗎？就算會聽得懂我也完全可以說聽不懂！

“好吧！”李麗滿臉狐疑的說道：“雖然我不相信你，但我還是會兌現我的承諾。不過楊營長，我總有一天會戳破你的謊言！”

說著就帶著滿臉的恨意跨上吉普車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揹著我筆畫了一個“uck”的手勢……

見此我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這李麗還是充滿了美國佬的那種野性大方的味道的，更讓我覺得有趣的是……她有時表現得很精明，有時卻又顯得十分幼稚，就像一個小孩似的。

我搖了搖頭，將注意力從遠去的吉普車上收了回來，揮揮手就讓羅連長把戰士們給集中起來……

這時的狙擊連就只剩下兩百九十幾人了……這還沒幾天的時間就被我給淘汰掉了五十幾人。

這一批淘汰的大多都跟煙癮太重有關……沒辦法，躲過坑道的老兵那煙癮還真不是普通人能想像得到的，這下一不抽菸那各種毛病全都出來了，有些人在訓練的時候直張嘴巴，有些人就覺得心裡像是螞蟻爬似的渾身不舒坦，甚至還有人在潛伏時竟然趴著睡著了……

其實要做狙擊手也不一定說要把煙癮完全戒掉，有的狙擊手從戰場上下來的時候還會抽上幾根菸減輕點壓力呢……但問題是抽菸可以，但卻絕不能有癮，因為進入狙擊陣地後是絕不能抽菸的。

不過我的真實目的其實也不是這個……狙擊手的篩選，我認為更重要是自制力、控制力等心理素質方面……所以戒菸其實是一種篩選的手段，而不是目的。

這批被淘汰掉的人就大喊冤枉……這進了狙擊連就連狙擊槍都沒摸到呢，就又被打回頭了！所以許多戰士都心不甘情不願的來我這講情……不過最後還是沒有一個能留下來。

沒辦法，要訓練出一支真材實料的部隊就得狠心，該踢的就得踢……一旦有一、兩個壞了先例，那麼接下來就更難做了。

“這是你們的偽裝服！”我丟了一箱吉利服到戰士們面前說到：“每人分上一件，從明天開始練偽裝潛伏！”

“是！”戰士們很乾脆的應了聲，但是等到偽裝服發到他們手裡時就不由個個大眼瞪小眼的。

“營長！”羅連長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拿著偽裝服到我面前來說道：“這是什麼偽裝服來著？怎麼跟收破爛的穿的一樣？”

“我覺得像唱戲的！”旁邊有一名戰士插嘴道。

我沒有回答，而是隨便指著一名把吉利服穿好的戰士命令道：“你……到那邊草叢裡臥倒！”

“是！”那戰士屁顛屁顛的跑到草叢中一趴……

於是戰士們就明白了，這與草叢顏色相近的粗麻布在遠一點的距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