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朵就要帶去書房教訓,溫涼死死的拉著溫媽,“媽啊,救救你苦命的兒子吧,你知道我打小身子骨就不好,兩歲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子啊,我是真的中暑了啊,沒騙人,哎爸,疼疼疼,你輕點揪啊,哎我頭好暈!”
家裡開著窗,外邊春風正柔,溫度也就是二十四五度。
溫涼的的這一通瞎話連溫媽幼兒園的小孩子都說不出來,她點著兒子的額頭,“你別動不動就往你姐身上潑髒水!”
溫涼說的兩歲時落下病根是指他兩歲、溫暖六歲的那年,有次父母出去有點事,把兩人關在家裡,結果溫涼尿褲子了,溫暖覺得應該給弟弟洗一下澡,於是搬了洗澡盆倒滿了水,拖著溫涼往水裡泡,但是水倒的太多,盆子又深,如果不是溫爸溫媽回來的及時,溫涼差點就被淹死了。
這事兒發生的時候溫涼小,根本不記事。
結果有次溫媽說起姐弟倆小時候的趣事說起來這件事,從此溫涼就記住了,但凡溫爸用溫暖的成績來教訓他不好好學習,他就幽幽的來一句,“是啊,我姐小時候又沒嗆過水……”
又或者他裝病不被信任的時候,也要眼含淚水的唸叨句,“你們這些小時候沒差點被溺死的人哪裡知道我的痛苦,哎,當時你們晚點回來讓我姐把我溺死就好了,我就不用遭受這世間的疾苦了……”
那青春憂鬱文藝範和四十五度仰角望天的姿勢……一般會換來溫爸的一頓打。
說回溫涼被溫爸拖著進書房教訓,反反覆覆的也就那些話,溫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等溫爸訓完了才不甘不願的說,“那我回屋寫作業去了。”
可真回到屋裡了又學不進去,晚飯他已經在學校吃過了,呆坐在桌前,想到好久沒和姐姐聊天了,給她發了個簡訊想要影片聊天訴苦。
哪知溫暖出去取餐的幾分鐘,就讓他就看到了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幕。
那個背影應該是姐姐的室友吧?
他開啟數學練習冊,半天都沒翻一頁,有些煩躁的合上了練習冊,起身走到床邊,撲上去打了個滾,仰面看著天花板。
潔白的天花板上也浮現出那個好看的背影。
修長的被牛仔褲包裹著的直挺的腿,彎腰側身時腰部的弧度和被黑色胸衣遮掩的若隱若現的曲線,還有溼的、有些毛躁的在白色毛巾映襯下分外性感的長髮。
只一個背影就讓人念念不忘。
溫涼覺得鼻子癢癢的,用手背去擦了擦。
擦了一手血。
他趕緊起身,罵了句“我嘞個去”,捂著鼻子下床,去旁邊的浴室用涼水沖洗止血。
溫媽正好上樓給他送水果,進了門看他風一樣的衝去廁所,跟著過去看。
少年火力旺盛的鼻血流了好一會兒才止。
“兒子,真的中暑了?”溫媽對兒子喊了那麼多年“狼來了”這次居然真的“來了狼”的行為也是新奇不已,隔著樓梯衝樓下的溫爸喊,“老公,兒子真的生病了!”
溫爸聞聲也上了樓,見到用紙巾堵著鼻子的溫涼,皺皺眉頭,試了試他的額頭,體溫正常。
他走到桌前,先是摸了摸書桌上筆記本的排氣口位置,熱的。
溫媽去找體溫計了,他關上臥室門,一副瞭然的模樣,對著坐在床邊上臉頰還有些紅的溫涼質問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看毛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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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的何止溫涼一人。
楊芃在狹窄的洗手間裡用涼水衝著那件只擦過頭的白色短t,衝了三四遍覺得差不多幹淨了,用力的扭幹水。
水龍頭前的牆壁上有鏡子,她看著鏡子裡自己沒化妝的臉,竟然生出了“看起來好年輕好稚嫩”的念頭。
楊芃臉型是瓜子臉,人偏瘦,不像溫暖和安然那種臉上有點肉顯得年紀小的型別。
加上她個子有一米七,腰細腿長胸大,各種場合畫各種得體的妝,性格又比較冷,不怎麼說話。
常常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成熟高冷。
楊芃想到“年輕稚嫩”,又忍不住想起和這個詞更吻合的那個男孩來。
現在確實是要用男孩來形容他吧,莽撞無知,什麼都不懂。
她還記得上一世第一次見面時,他正在溜貓溜狗。大狗撒歡的四處跑,小貓則是懶散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鬱悶的一會兒拽狗繩一會兒拖著貓前進。
那天她去溫暖的叔公家,應溫暖父母的邀請吃午飯。
走到樓下時看到這好笑的一幕,認出來那個男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