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媽媽,“橘子。姐姐給的。”
其他的那些東西被溫涼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楊芃拍她,“嗯,如果小七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跟爸爸媽媽說好麼?”
小七點點頭,等到了家裡溫涼牽著她的手帶她去書房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衝著楊芃嚎,“媽媽我不舒服!”
楊芃連忙蹲下去問她,“哪裡不舒服?”
小七隻是覺得爸爸的樣子太兇了害怕而已,聽到媽媽問她,隨手指著屁股,“屁股,屁股痛。”
本來也焦急的溫涼聽她那麼說了,一下子就聽出來她這是裝的呢,跟楊芃說,“你去洗澡吧,我跟她說。”
知道溫涼自尊心強,楊芃不阻止他在女兒面前立威風,看了女兒一眼就走了。
小七被溫涼強行抱到書房去,門也關上了,把她放在地上以後開口就是一句,“不許哭了。”
他年紀小,審訊犯人時難免被人看輕,刻意練了這幾年,氣勢上練得十足。
連窮兇極惡的罪犯看到他狠厲的樣子時都要膽寒幾分,何況是個黃毛丫頭。因此即使他只是稍稍擺了下臉就嚇得小七不敢哭了。
溫涼看她被嚇著了又有些不忍,柔了幾分臉色跟她講道理,“爸爸媽媽是不是跟你說過不可以要陌生人的吃的?”
他見過太多拐賣兒童的案子,自己乾的又是容易招引仇家的工作,讓女兒有警戒心是他從小就灌輸給小七的概念。
小七點頭,她已經知道錯了。
溫涼還要再說上幾句,小丫頭眼裡突然就蓄滿了淚水,要落不落的樣子簡直讓人心都化了。
她看著溫涼,“爸爸,你**我麼?”
溫涼被問的一愣,到底狠不下心去,把她抱起來,“爸爸**你,但是你做錯了事情,爸爸要跟你講道理。”
小七把眼淚蹭到他衣服上,委屈的小聲音從他胸口傳來,“爸爸**我,爸爸生氣也**我。”
幾分鐘後,父女倆從書房走出來,楊芃給他們用牛奶和水果茶煮了一小鍋的奶茶,她先帶著女兒去洗了洗臉,換了衣服,讓她自己喝奶茶自己玩去。
然後進了屋就看到溫涼只穿了條褲衩,也不怕冷似的光著膀子,趴在床上思考。
楊芃過去拍他屁股,“想什麼呢?”
溫涼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很苦惱的樣子,“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大的小的,一個個的都是磨人精!”
他的形容讓楊芃笑出來,“怎麼了這是?”
溫涼坐起來,“你不知道,她剛才居然跟我說‘爸爸生氣也**我’,簡直成精了。”他學著女兒的口氣,又驕傲又頭疼。
楊芃想象了一下,女兒這模樣和溫涼的無賴樣還是如出一轍啊……
小七越長就越像溫涼,平時遇見不認識的客人還能端出幾分母親楊芃的模樣,可在熟人面前簡直就是個無法無天的祖宗,偏偏那張嘴皮子利索的要命,哄人的招數層出不窮。
尤其是在哄那個大她一歲的哥哥時,簡直連溫涼都自愧不如。他就看著自己那個傻外甥前一分鐘還在為小七弄壞他什麼新玩具氣的不行,下一分鐘已經屁顛屁顛的跑去給小七找她要吃的梅花糕了。
三週歲生日那天,楊芃給女兒換新衣服時,溫涼光著上身躺在床上看兩人的互動。
小七看了看賴床的爸爸,突然對著楊芃說,“媽媽,我三歲了!我在我的生命裡又長大了一些!”
楊芃被這麼高階的句子給驚到了,扭頭看溫涼,“你教她的?”
溫涼正笑呢,搖頭,“沒,我女兒真是個詩人。”
小丫頭豎著耳朵聽大人的對話,聽到爸爸的話,點頭,突然就明確了人生目標,“媽媽,我長大了要當個詩人。”
楊芃給她換好了衣服,領著她洗了臉又把人放到兒童餐椅上,把麵條放在她面前,“小七要當詩人就要多吃青菜多吃飯,這樣長高長大了就變成詩人了。”
她看著眼前的菠菜,小臉一皺,“不要……我不要當詩人了……”
溫涼正刷牙呢,聞言一口的泡沫噴到了鏡子上。
依然也有摩擦的時候。
楊芃不會對溫涼的工作提任何意見,也不曾埋怨過溫涼陪她們母女倆的時間少。他在外那麼危險,她不想讓他工作時分心。
甚至小七半夜發燒了,恰值溫涼出任務,她都不曾給他打電話,自己開了車送女兒去醫院,一樣把孩子照顧的很好。
可情緒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