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同學,這事第二天就被他們傳開了,還總拿他和那女孩開玩笑。他不知道怎麼辦,只能不再和那女孩說話了。後來,女孩覺得沒面子,新學期的時候轉學了。
也就是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再收到情書的時候都會藏起來,不給別人看了。
可是現在楊芃要看……楊芃不是他的同學,不是別的人,而是他喜歡的人,她想看的話,他是不是應該乖乖的拿給她看啊?
他還在猶豫,楊芃給他吃了顆定心丸,“我誰都不笑話,”接著又放了顆□□亂他心神,“你不想和我分享你的秘密麼?”
她說完了,就等在那裡,不催他,胸有成竹的等他。
溫涼負隅頑抗,“還是不太好。你想知道什麼你問我,我告訴你吧?我沒有秘密。”
在楊芃看來,那些信就是溫涼和寫信人的秘密,她想知道那些內容,不想溫涼和別人有什麼瓜葛,“你說喜歡我,然後留著別人寫的情書,你覺得這樣尊重我麼?”
溫涼沒想過這個問題,事實上,那些信他看過一遍就放起來了,也不會再去看,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楊芃這麼說了,他覺得她說的好像也對,搖了搖頭,“這樣不好,我明天把那些信都燒了行麼?”
“既然可以燒了,為什麼不能給我看?”楊芃現在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哦,都記在腦子裡了是吧?沒有實物也沒關係了。”
溫涼抿著嘴,不認同也不反駁,在她把頭頂的手移開時,問了句,“你在吃醋?”
楊芃乾脆的答,“對。我在吃醋。”
溫涼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嗯,沒有還是,當然高興啊!
“你為什麼吃醋?你喜歡我?”他仰著頭,看到的是她抬著的下巴。
她不看他。
楊芃冷靜了一小會兒,低頭再問了一句,“真不給看?”
“這樣不好。”溫涼依然是這四個字,求饒似的,“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不會騙你的。信我以後不留了,也不看了,收到了就燒掉,盒子裡的我明天燒掉,這樣行麼?”
他沒法說以後不收了,因為這些信一般不會直接交到他手上,大多是突然出現在課本里或者桌洞裡的,他都不知道別人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楊芃再度坐下,有些羨慕那些寫信的人,氣他的狗屁原則又覺得他這樣挺好的,看著他,“那你說吧。”
“你要聽什麼?”
“你說什麼我聽什麼。”
溫涼偷偷看她表情,察覺她的火氣小了些,弱弱的,“我們家有隻狗,爹不疼娘不**的,你要不要收養?”
楊芃從他那句“有隻狗”開始就猜到他想表達什麼了,果然他是隻要逮著機會就一定得表個白試探下麼……
“讓你說正經的!”她口氣微慍。
溫涼一個哆嗦,打了個噴嚏,小聲嘟囔,“不是我說什麼你聽什麼嘛……”
“嗯?”楊芃沒聽清他的嘀咕。
溫涼突然眼睛亮晶晶的看她,“我坐了一天了腰疼,我們躺著說話行麼?”
楊芃又把話題拉回去,“我還是覺得這不公平,你心裡有一塊地方儲存了別人的心意,但是那個地方,沒有我。”
“你吃醋是為什麼?你也喜歡我麼?”
“你別打岔。”
“我明天就燒了,真的。”
“信燒了,可是你心裡還是有那塊地方,沒我。”
“你已經這麼喜歡我了?”
兩個人驢唇不對馬嘴的對了一會兒話,突然同時安靜了。
詭異的沉默中,溫涼呼了口氣,椅子划過去開抽屜,拿出那個鐵皮盒子,把最上邊的信封拿出來,蓋上蓋子後把盒子就放在床頭櫃上。
他把信封遞給楊芃,“你看。”
楊芃接過去,奇怪的看了眼溫涼,開啟信封,裡邊是張摺疊起來的印刷紙。
更加不解,她把紙也開啟,裡邊是半截菸頭,開啟的時候還抖落了些菸灰。
“什麼意思?”她問。
溫涼不答,把菸頭放進印刷紙裡又疊起來,塞回信封后拿在自己手裡。
“什麼意思?”楊芃又問了一遍。
溫涼認真的答,“你說的不對,我就算心裡真有這麼個地方存著那些信,我也只是存了些感謝和開心,才不是那些寫信的人,還有,就算是這塊地方,也不是沒有你的。”
楊芃被他又文藝又繞口的解釋說的更不明白了,“你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