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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畫著著個葫蘆,居然是個江湖郎中。這年月雖然中醫已經漸漸受到大家的認可和尊重,可是華海這樣的大城市裡,江湖郎中擺的攤子可真是不多見的。而更讓陳浩驚奇的是那個擺攤的人。

這個擺攤的就是當初在公安局拘留室裡見到過的那個老頭,說起來他們也算難友。可是這傢伙不是算命的嗎?上次還神神叨叨地說自己時來運轉了。現在怎麼又擺攤行醫了?

只見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走到老人的醫攤前,跟那老人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在老人的示意下開始拿掉眼鏡。

看到此人找到了一個行醫的老頭,陳浩倒有點理解他了,那些尋找老軍醫醫治隱疾的人大多會這般打扮,這倒也不足為奇。

那人摘了眼鏡,又揭開口罩。彷彿怕被人發現似的迅速向周圍掃了一眼。

可就是他這麼一個轉頭掃視的動作,讓陳浩看清了此人,原來他就是那個前幾天剛剛被自己教訓過的李福。

“難道這傢伙居然得了那種病?”陳浩疑惑地想著,心裡倒覺得也有可能。不是說他們家是開娛樂總會的嗎?沒準這傢伙近水樓臺的佔了太多便宜,結果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那老頭本來還懶洋洋地和李福說著話,李福拉開口罩將臉轉向他的時候,老人也只是很隨意地看了一眼。

不過這一眼卻似乎定身法似的把老人給定住了。老人的眼光忽然直了一般盯著李福的臉。

這讓遠處看著的陳浩也覺得奇怪起來。這李福臉上難道有花不成?

一想到臉上有花,陳浩倒是想起來了。李福的臉上可能還真有花,那個還是自己給印上去的。陳浩想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手上那個戒指。

陳浩想的不錯,李福臉上確實有花,也確實是他印上去的。而且,正如傳說中的那樣,這花洗也洗不掉,李福試了很多次了,使用了多種洗滌劑,臉皮都快洗破了,那個圖案還頑固地長在臉上。只不過和傳統的刺青那種青sè花紋不同,這個圖案是綠sè的,綠得冒油的那種。

臉上長了個綠油油的葫蘆,李福自然沒臉出去見人,李福雖然長著一對三角眼,可他自己對自己的相貌還是滿意的,可如今毀了容了,可是把他急壞了,到處尋找醫治的方法,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找陳浩報仇了。

可這東西他也不知道到哪裡去治療,找了個大醫院問了,醫生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雖然說可以試試用鐳射清洗,不過似乎也沒有太大把握。而一間小診所幹脆說手術割除,這可把李福嚇壞了。為這事他幾乎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

昨晚有個自認他小弟的同學爆料,說是這個翠湖邊上最近幾天來了個行醫的老頭,試過的人都說老頭醫術高明,他昨天親眼看到老頭替人割了個挺大的疣子,連血都沒出。

李福一聽就動了心,於是今天一大早,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李福就找了過來。按照那同學說的找到這個老頭,李福便去問他能不能消除自己臉上的圖案。

那老頭看也沒看就說沒問題,讓他把圖案亮出來看看。可是這一看,老頭忽然發呆了一般不動了。

李福心裡奇怪,就想問老頭你到底行不行啊。可是還沒開口,那老頭忽然跳起身來一把抓住他道:“你臉上這花紋怎麼來的?”

李福不好意思說是被人打的,便說這是天生就有的!

“胡說!”那老頭忽然聲sè俱厲地道:“你要我治病還敢騙我?我告訴你,你臉上被印上這圖案,除了我你找不到人醫治了!”

李福一聽嚇了一跳,只得老實承認是被人扇了個耳光就留下的。

老人立刻問他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李福不敢再撒謊,老實說是四天前。

老人聽了忽然大笑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彷彿李福四天前被人扇了耳光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氣得李福腹誹不已。不過他此刻一條胳膊被老人抓得生疼,卻也不敢出聲得罪他。

“好好好!”老人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才問道:“告訴我是誰打的你!”

一說起陳浩,李福頓時來了氣,他這兩天沒有去找陳浩不是他不想報仇,只是他要先醫治臉上的花紋,生怕時間越久越難醫治。他李福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一旦等他治好了臉面,有了時間他是一定要找回場子來的。

聽到老頭問自己,李福便咬牙切齒地道:“打我的那個王八蛋就是……”

“就是誰啊?”李福的話還沒說完,背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李福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忽然瞪大了眼睛,驚慌地指著那人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