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忽然抬手扇了蔣冬剛一個耳光:“別提你的臭錢!就你的命值錢,工人的命就不值錢?”
蔣冬剛吃這一嚇,也不敢再說話了,只是期期艾艾地不肯進坑道。
譚大勇正想用強,坑道口的人群一陣躁動,陳浩這時候出來了,身後還揹著一個人,卻正是蕭寶興。
人們圍了上去,蕭雨寒、江素花母子更是喜極而泣。
陳浩將人放下,蕭寶興眼睛上還纏著破布,那是防著他的嚴謹受強光刺激。陳浩道:“先給他喝點水,我已經檢查過了,問題不大,裡面還有兩個。說著又反身進了坑道。”
外面這一陣混亂,譚大勇便分了神,蔣冬剛趁機悄悄向外爬去,沒爬出多遠卻被譚大勇發現,趕過來一腳將他踹翻,揪著他頭髮像拖死狗一般拖回來,罵道:“再敢跑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陳浩很快又出來了,這一次他乾脆一手一個把兩個人都抱了出來。這時候礦上卻亂了起來,不少人嚷嚷著四處亂跑。
陳浩和譚大勇進來的時候把門口那十幾個傢伙打暈了,這裡坑道口二把刀帶著的十幾個手下又被打暈了,護礦隊少了這三十幾個人便人手不足,終於彈壓不住,被工人們鬧了起來反而把看管他們的護礦隊打了一頓跑了出來,反正這會兒沒人看門了,不少人便跑了出去。
坑道口那些礦難者家屬見自家親人被就出來也都紛紛圍了上來。救出來的三個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陳浩剛才做了簡單的處理。
見人還活著,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快送醫院!”家屬們頓時反應過來,便有人七手八腳地抬起傷員往外跑,江素花被這句話提醒,便想招呼弟弟幫忙將蕭寶興抬起送醫院。蕭雨寒卻攔住她,扭頭問陳浩:“現在怎麼辦?”
陳浩正想回答,忽覺身後異響,扭頭看去,卻見黑洞洞的坑道里有個傢伙鬼鬼祟祟地摸出來。
一般人的眼睛很難適應這樣黑暗的環境,不過陳浩倒是能看清,跑出來的正是二把刀。
這個傢伙也算命大,本來陳浩那一腳多半要了他的命了,幸好這傢伙帶著安全帽,被陳浩一腳踹飛只是暫時昏了過去。此刻醒過來,便在坑道里摸了根**跑出來。
裡面暗外面亮,二把刀悄悄地摸出來已經看清了外面的情況。眼見譚大勇提著一把槍,這新仇舊恨立刻就湧上心頭,便悄悄地躲在一輛運煤的翻斗車後,引發了**扔了出來。
這是礦上常用的延發**,威力並不算大,不過在身邊爆炸還是夠喝一壺的。**延發不過十來秒,二把刀扔出**趕忙抱著頭縮身在翻斗車後。
不料剛蹲下去,忽然脖子後面一緊,身子便被人提了起來,扔進翻斗車中,二把刀剛張口yù叫,便覺得一個東西塞進了自己嘴裡,一直頂進喉嚨裡,差點沒把喉嚨撐破了。
陳浩瞬間起動,一隻手在空中攔住**,另一隻手已經將二把刀提進了翻斗車,順手將已經引發的**塞入他的喉嚨,抬腳一踢,翻斗車的剎車頓時斷裂,如飛般向礦洞裡滑去。
這一切不過眨眼之間的事情,等到洞口的譚大勇他們幾個剛弄明白怎麼回事,坑道里就傳來轟的一聲悶響。
這種**只是用來引爆的,威力並不大,不過塞在嘴裡引爆,那二把刀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
蔣冬剛也隱約看到了這一幕,那聲爆炸也證實了他的猜測,一想到一顆頭顱就這麼炸開,蔣冬剛頓時便一陣噁心。
譚大勇最恨二把刀,見陳浩將這傢伙如此處置心裡也覺解氣,不過一看身邊跪著的蔣冬剛,譚大勇便道:“這傢伙也看到了怎麼辦,不如也一起幹掉了吧!”
譚大勇向來膽大,既然陳浩剛才幹掉二把刀被他看到了,他便想到了滅口。譚大勇說幹就幹,一把抓住蔣冬剛的頭髮就向一旁的翻斗車上拖。
蔣冬剛早就嚇壞了,此刻哪肯過去,使出吃nǎi的勁頭抵抗,卻仍舊被譚大勇拉著向前走。只得拼命掙扎著喊:“不,不要!”
陳浩見譚大勇拉著蔣冬剛過來,想了想便道:“先別急!”
陳浩並不是個殺手,二把刀剛才在坑道里那樣對蕭雨寒,後來還想扔**炸他們,他自然不能放過,不過這個蔣冬剛或許還有些用處。
陳浩過來的時候,蔣冬剛已經嚇得面無人sè,渾身篩糠般地抖動,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不想死?”陳浩問。
蔣冬剛連忙搖頭,忽然又覺得不對,趕忙又點頭,可很快又變成搖頭。
“到底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