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家都直言說了,就在這個架子上,她也沒什麼別的好說的了。隨手從面前的一個格子上取出了一個功法玉簡,幸而每個功法玉簡都會在上面刻功法名字和大致內容,這樣看著倒也是不用花這麼多時間。
大約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紀啟順將一架子玉簡上刻的內容都看了一邊,挑出了三塊玉簡。分別是:《上清九轉玉書》、《太虛朝元真解》以及《*青蓮訣》。紀啟順合計了一下,《上清九轉玉書》和《太虛朝元真解》一個太過高深、一個並不是特別適合自己,便拿了《*青蓮訣》。
將玉簡挑出後,紀啟順就將玉簡交給了那個道人。對方看了看,隨即掏出幾沓紙張,將那玉簡向上一滾,便在紙上印出了許多密密麻麻的黑字。紀啟順知道這是一個小術法,名為“拓印術”,出竅期便可以使用了。
只不過是一個簡單地拓印術,這個年輕道人依舊是做得行雲流水。不過短短五息,他便利落的將整個功法拓印完畢了。他一邊將《*青蓮訣》交給紀啟順,一邊向這紀啟順的弟子令牌彈出了一道清光。隨後淡淡道:“好了,出去吧。”
紀啟順自然是恭敬一揖,退出了多寶閣。從多寶閣出來後,隨何明德去執事堂報備過後,她並沒有急著會弄月小築。因為這日是這個月的初一,紀啟順自然是該領任務了。
何明德從高櫃內拿出一個厚厚的冊子,隨後將它展開看了看道:“也是師妹走運,這個月的任務已經是分配好了,不然的話恐怕師妹還要先回院子,等下午再來看了。”看了一會,他有些驚訝道:“喲,這……這任務可有點麻煩,怎麼竟是分給師妹你了。”
紀啟順微微一愣,心中忽起了一些不詳的預感,但還是壓著心中的情緒,問道:“師兄這話是怎麼說的?”
何明德嘆了口氣,解釋道:“倒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任務,只不過這個任務有些麻煩,每天要花上挺長的時間。看守山腳藥田的雜役弟子前兩天出了點事,現在雜役弟子那裡分不出人手,便要找兩個外門弟子去替一個月……”
所以……
紀啟順黑著臉站在田埂上,看著一片綠油油的天地,心中恨得牙癢癢。昨天她去接了一個宗門任務,就被告知要來這地方看守一個月,這自然是不正常的。一般情況下養氣的外門弟子,大多數都是接一些整理玉簡之類的簡單任務。
或者辛苦一點,像是何明德這樣日日去執事堂做事,但是從未有讓外門弟子到山下看田的。這任務是不怎麼辛苦,但是這藥田乃是在銅陵山腳的一個犄角旮旯處,論天地靈氣那可是比弄月峰差多了。
而且這一看就是一個月,日日住在山下。到了月末才能上山,而且還要日日給藥田澆水,記錄長勢。如果這藥田出了什麼問題,就是看藥田的人倒黴。紀啟順心中明瞭是誰搞的鬼,無外乎就是想要討好徐樂道的一干人等。
她身邊的蘇方,也是一臉不滿,一張俏臉繃得緊緊的。紀啟順心中愧疚,按道理來說,還是她拖累了蘇方。她稍微躊躇一下,皺著眉道:“師姐,這回是我拖累了你。”
蘇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雖說她也氣啊,但還是嘆了口氣道:“師妹可別這麼說,沒什麼拖累不拖累的,你也是無故倒了大黴了。全怪徐樂道,心眼還沒針尖兒大!不就是沒能拿到頭籌嗎,至於這麼整我們麼?”
紀啟順心中也是不舒服的,就什麼都沒說,聽著蘇方抱怨了半天。看她怨氣撒的差不多了,便嘆口氣道:“師姐,我們該澆水了。”隨後兩個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去後頭的小溪裡打了水,澆完水看著都晌午了。
紀啟順心中愧疚,便道:“師姐去屋裡歇著吧,我來記錄就好。”蘇方也是有些累了,推辭了幾句,看紀啟順確實是真心實意的,便不在客氣。
見蘇方進了屋子,紀啟順嘆出一口氣,慢吞吞的掏出紙筆,開始一畝田一畝田的看過去慢慢的檢查長勢。待到全部記錄完,眼看著都快未時了。紀啟順擦了擦額上的汗,進了那間在田邊的小屋子。
☆、第23章 十八。拳打棉花暗波湧
推開木板門,看了一眼桌上的粗茶淡飯。默默的坐到桌前,喝了一口因為放的時間有些長,所以已經口感全無的白粥。紀啟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嘆出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苦笑出聲。
迅速的喝完了冷粥,她推開左手邊的門,進了左側的屋子。蘇方已經盤坐在床上入了靜,約莫開始觀想有一會了。她知道觀想中若是被人打擾後果嚴重,便去了另一邊的榻上盤腿坐下。
闔著眼盤坐了好一會,紀啟順並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