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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葉雪倩面沉如水。

蒼白臉的少年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哪兒敢有什麼意思?師姐您,又是什麼意思呢?”

葉雪倩的眉皺的更緊:“裝什麼傻;把東西還給我們。”

少年佯裝無辜的瞪大了眼睛:“什麼東西?”然後他忽一擊掌;誇張的笑了起來:“莫非是這個小東西吧?”說著;他從乾坤袋中翻出了一隻繡紋精緻的小錦囊來。

不待葉雪倩出聲,他又擺出惋惜的表情;悠悠道:“這可是好東西啊,師姐何來自信覺得我會將它給你呢?畢竟——這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呢;當然是誰撿到歸誰咯!徐姐姐,您說是不是啊?”說到最後一句話;他竟然眼波一橫掃向一直未曾出聲的徐樂道;很有點挑釁的意味。

徐樂道抬起胳膊擋住憤怒的葉雪倩,平靜道:“蔣岱川;別太過分。”

蔣岱川捂住嘴唇呵呵一笑:“姐姐真會說笑,我這個人最好相處了,什麼時候竟然和過分二字有關了?”然後他清脆的笑聲戛然而止。

劍光,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

即便隔著層層衣物,他依舊能感受到劍鋒之上的寒意,令人戰慄的寒意。

而劍光的主人,卻依舊是滿臉平靜:“說了別過分,我耐心不好。”

他僵著臉,恐懼得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瞪大眼睛看著徐樂道那張美到極致、卻也無情到極致的臉,他透過對方的瞳仁看到自己驚懼的表情,突然意識到——徐樂道恐怕真的敢殺了他,並非虛言。

他不說話,徐樂道也不說話,她向來不是多話的人。她認真的盯著蔣岱川的臉,似乎只要從他臉上看出哪怕一絲的忤逆,就要命令劍光穿膛而過似的。

而蔣岱川則僵著臉,幾乎要怕得跌坐下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乍然看去,倒像是他二人在對峙似的。就在他幾乎崩潰的時候,一道低柔的女聲嫋嫋傳來:“可是徐、葉二位師妹?”

葉雪倩循聲望去,眉頭稍微鬆了鬆,露出一個略顯客套的笑:“蘇師姐。”

蘇方緩步走進,溫柔的笑容裡自然地出現了些許驚訝之態:“岱川?”

蔣岱川聽聞有人喚己名,如蒙大赦般的退後一步,避開了劍光的鋒芒。為掩蓋自己方才的尷尬境遇,他格外熱絡的拱手:“我道是誰,原來是蘇姐姐!弟,這廂有禮了。”

蘇方襝衽還禮,起身後皺起一雙秀眉,輕聲訓斥:“岱川,你是不是又瞎胡鬧了?”

蔣岱川只當她好心給自己臺階下,於是忙不迭接過口:“哎呀,蘇姐姐可別老這樣罵我了,我都成人了!姐姐還不知道我嗎?我就是和徐、葉兩位姐姐開個玩笑罷了。”話畢,乖乖的雙手奉上錦囊,一雙烏黑溜圓的眼眸裡閃著水光。

蘇方接過錦囊交給徐樂道,隨即又橫了他一眼:“還呆在這裡做什麼?”

蔣岱川笑嘻嘻的架起遁光:“那我不打擾姐姐們說私房話咯。”

待到飛出三女的視線範圍,剛才還精神奕奕的眼珠便毫無預兆的晦暗了下來。他猛地吐出口氣,這才發現後心一層冷汗,把裡衣都浸溼了。他咬了咬牙,恨道:“徐樂道……我總有天要讓你囂張不起來!”

蘇方目送了蔣岱川的遁光消失,這才轉過身看向徐、葉二人,露出一個滿含歉意的笑:“蔣家與蘇家是世交,岱川這小子與我從小一道長大。我拿他當弟弟,很是縱容寵愛,卻沒想到他調皮到兩位師妹頭上了。”

“徐師妹、葉師妹,我代岱川道歉。”她深深埋首。

葉雪倩向來不喜她,即刻嗆聲道:“呵呵,你確實該道歉。”

“但是我們卻不能接受。”接過話的卻是徐樂道。

葉、蘇二人俱是一驚,怔怔看她。徐樂道這人從來不喜歡說話,更不喜歡說無聊的話——比如吵架、拌嘴。她每每說話,或一針見血、或語不驚人死不休。無論聽者當下感覺如何,事後回想便能明白她確實從不說沒用的話。

是以二女如此驚訝。

徐樂道卻似乎根本沒發現似的,又或者不屑發現:“你並非真心道歉,你想借機和我們說什麼話。”她的語氣篤定到令人髮指——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蘇方面上情緒幾遍,終於狠心道:“是!”

徐樂道面上依舊平靜無波:“洗耳恭聽。”

蘇方直勾勾的盯著徐樂道,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多花兒似的:“如果沒猜錯的話,二位恐怕都不喜歡紀啟順吧?”

聞言,葉雪倩冷笑一聲正欲出聲嗆她,便見徐樂道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