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問道:“你什麼時候和我師弟好上的啊?怎麼就沒看見你們見過幾次面。”
“師姐……我……我……”
她臉上的紅暈已蔓延到脖頸;已經說不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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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峰頂的無名洞府。
明亮的rì光照耀著整個洞府;八十餘年輕弟子在洞中盤膝入定;恭聽何方路傳授“一氣化三清”這一高深的修真法門。
“一氣化三清”這套真法由三清觀原始真法“三清化氣道”凝練而出;口訣jīng簡了許多;只有九千字口訣。雖然jīng簡;但不簡單;反而比原先的真法更加深奧難懂;同時也比原先的修行法門為高明。
這套修行真法仍舊保留著“三清化氣道”的境界層次;依次為上清、玉清、太清三個境界。重新錘鍊後的真法;修煉難度有所增加;但卻避免了許多彎路;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不論是奠定基礎方面;還是修為提升方面;都比原先的真法高出一等。
何方路一連講授了三個時辰;才停止講解;讓眾弟子暫行休息。這些年輕氣盛的弟子剛剛經歷滅門之仇;仇恨怒火燃燒正旺;一刻也不願意落下修行;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互相交流修道見解。
一眾弟子坐在正在洞中交流;忽然有年輕弟子上前向何方路稟告道:“洞外有紫巍觀副觀主落霞真人求見”
何方路點了點頭;跟隨這個弟子走出洞府去見落霞真人。
洞門之外;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俱是清一『sè』的女子;有道有俗;正是與三清觀同居一山的紫巍觀門人;其創派祖師是個道姑;所以門下只收女弟子。
細看過去;多數人的衣衫上都沾有血跡;不乏有幾個受傷嚴重的弟子;需要同伴的攙扶才能站立;顯然是經歷了浴血奮戰。
一眾女弟子前面;為首之人是一個身著月白『sè』道袍的中年道姑;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相貌甚美;正是紫巍觀副觀主落霞真人;她的模樣倒不像年輕弟子那般狼狽。
落霞真人見了何方路;立即迎上前去;躬身行禮道:“請何師兄念在同門之宜;助我紫巍觀抵禦魔教追兵。”說話語氣甚是客氣;透『露』著乞求之意在裡面。
兩個多月前的那場大戰;魔教進攻三清觀的同時;又派出了重兵進攻山門空虛的紫巍觀;佔領了紫巍觀山門。時為紫巍觀副觀主的落霞真人眼見不能抵禦魔教大軍入侵;當機立斷;棄了山門;領著門下弟子撤出八公山;以儲存師門血脈。
逃亡過程中;紫巍觀門徒又被魔教的追兵追上;慘遭魔教大肆追殺;落霞真人卻沒有何方路那般jīng深修為;不能輕鬆退去魔教追兵;眼看門下弟子殘存不到百人;遂決定向三清觀求援。
何方路聽了落霞真人的求辭;念在同為正道;自然不會拒絕;況且在他兩家的開山祖師曾經同在一門學藝;兩派也算是有同門之誼。
何方路甚是客氣;當即答應了落霞真人的請求;並邀請紫巍觀弟子進入洞府養傷、休息。
一眾隊伍有序的走進了洞府;此刻;洞外只剩了何方路與落霞真人兩人。直到此刻;落霞真人才向何方路吐出心中擔憂:“如今我師姐落雲已經仙去;而我道行低微;不能光大師門;更不能保護師門周全;這一來;我門下的一眾弟子都要遭受魔教殘害了。”
何方路安撫道:“落霞師妹不消喪氣;你我兩派的祖師曾為一家;我兩家既有同門之親;該當共同抵禦魔教。”
落霞真人頜首道:“其實我這般說話;另有意思;既然何師兄念及我兩家的情誼;我有事斗膽一求。”
何方路揚手道:“落霞師妹請講。”
落霞真人道:“我想請何師兄將我門下一眾弟子收入三清觀;由何師兄教導;看護。如今我已顧不了許多了;只希望能保住那些孩子的『xìng』命。”
何方路思慮一陣;猶豫道:“這怕是不妥吧;恐怕會讓天下人誤以為我三清觀有意吞併你紫巍觀。”
落霞真人咬了咬嘴唇;道:“早些年曾聽說何師兄為人大度;不拘任何小節;今rì怎會忌諱這些閒話?如今;紫巍觀是不能光大的了;覆亡師門的罪名由我一人承擔;只請何師兄收留了那些孩子。”
被落霞真人這麼一說;何方路確實感覺自己顧慮的東西越來越多;究竟是經歷二十多年的燒火;有所成熟;還是害怕了閒言閒語。行事和自己年輕時候的作風一貫不符;畏首畏尾;猶豫甚多;彷彿已沒了年輕時的豪氣干雲。
良久;才聽何方路說道:“我另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