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得極為舒適;夢都沒做一個;他一覺醒來;覺屋內已是漆黑一片;有淡淡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的地上;彷彿是地面灑了一層薄霜。
他睡了一整天;體力多少恢復了些;雖然還是覺得有些頭昏腦脹;眼睛朦朧;但也有了點jīng神。床上躺了一會兒醒神;漸漸沒了睡意;便穿衣起床。
顏驥穿衣之時弄出一點聲響;然後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顏驥師兄;你醒了麼?”
顏驥雖不知門外那位同門師弟是誰;但還是衝門外回道:“醒了;有什麼事麼?”
門外那位同門師弟道:“是這樣的;師父吩咐我門外候著;說是師兄你醒了以後;就讓我去通知他;師父他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對你說。”
顏驥聽過師姐梁湘菱的介紹;如今太清宮老一輩的弟子只有三人;除了他師父廣一真人;還有師叔何方路、落霞大師;落霞大師門下皆是女弟子;想來門外那同門師弟的師父便是那何方路師叔。
“哦我知道了;你現去通知何師叔;師叔現要是有時間的話;我這就去拜會他。”顏驥朝著門外朗聲說道。
門外那人應了一聲;很快就離開了。
顏驥穿好衣服下了床;腦正想著那位從未見過面的師叔會向他交待些什麼。神遊之間;現屋內的桌上放了一盆水、一條毛巾以及一壺涼茶;他猜想這些東西若不是師姐為他準備的;便只有那張靈兒了。
他也沒多想;趁著那位師弟的訊息還沒到;洗漱一遍;又飲了幾杯涼茶。
不多片刻;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顏驥想著該是那位同門師弟回來了;立刻上前開門。不過;門外站著的是一位年男子;劍眉方臉;氣質從容淡定;著一身月白sè外袍;看上去是三十歲左右。
這年男子看去去神情冷淡;周身氣質全然不像是一個太清宮二代弟子。
顏驥愣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這位年男子多半就是那何方路師叔;當下;立刻恭敬見禮道:“弟子顏驥;拜見何師叔”
何方路微微點頭;清冷的眼神將顏驥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淡淡問道:“怎麼樣?傷勢可有大礙?”
顏驥搖頭道:“回稟師叔;好得差不多了。”
何方路走進了屋裡;目光又顏驥身上看了幾眼;道:“顏師侄以一人之力;阻擋了十餘個魔教高手;讓陸順他們安然回來。師侄你年紀輕輕;就有這份修為;而且才智無雙;前途不可限量。”
他雖出口誇讚顏驥;但臉上沒有任何事情;看上去並不像是由衷的讚揚。
顏驥沒去揣測他到底是不是讚揚自己;謙遜道:“師叔謬讚了;當時魔教那邊也只有兩個人出手;我只與兩個人交手;沒那麼誇張。”
何方路點頭“嗯”了一聲;道:“廣一師兄雖然很少收弟子;但他教出來的弟子;個個都是了不得的人物;這點我是能看出來的;師侄不必謙虛。另外;我還有件事要問師侄。”
顏驥道:“師叔請講;弟子知無不答。”
何方路又看了顏驥幾眼;眼神有所猶豫;似乎不願問出這個問題;不過終還是開口道:“顏師侄;聽說你與魔教人動手時說了些奇怪的話;似乎與魔教人有些牽扯?可有此事?”
何方路問出這句話;語氣十分勉強;除了不願意懷疑門下弟子;多的是想起了前塵過往;多年前;他也曾與魔教過牽扯;也曾被人這般詢問過。
顏驥劍眉頭皺了皺;猜想能這位師叔面前說他與魔教有染的人;除了陸順與鄭衡;不會再有第三人了。
不過顏驥也不意這件事;如實回道:“師叔;事情是這樣的;三年前魔教攻上八公山;我師父也被魔教抓了去;囚禁魔教的應龍堂。當我得知了這件事;就化裝成應龍堂的俘虜潛入魔教;耗費了一年多的時間;終於將師父從應龍堂救出。所以我與那些應龍堂的人算做‘熟人’了;與他們說起話來就像有交集一樣;旁人聽著不明白;自然以為我與那些人有什麼關係。”
何方路聽了顏驥的話;頓了一會兒;才點頭說道:“我想也是這樣;廣一師兄教出的弟子;自然不會與魔教有染。抱歉了;顏師侄。”
顏驥搖頭道:“師叔不用致歉;之前也怪我沒說清楚這件事。”
他聽何方路說師父教出的弟子;自然不過與魔教有染這句話;不由得想起了師父的大弟子駱長箭;當下感交集。
何方路“嗯”了一聲;想了一會兒;又接著道:“顏師侄;你年輕有為;處事冷靜;是個不多見的奇才。太清宮雖有弟子八;但能像你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