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向天除了自己寶貝弟弟,對別的事情沒怎麼關注過,見到林少年紀還小,臉上還顯出幾分不諳世俗的嬌憨,難得以貌取人的段爺居然相信了林業的話,又問道:“那陸晚淮是住著嗎?”
“呃——”林少頓了一下,防備地看著這人,“你找他做什麼?”
段向天已經被人奉承管了,難得見到一個對自己橫眉冷對的人,心裡生出幾分好感:“沒什麼,你告訴他一聲,他從大陸搞得那批木材我依舊給他留著嗎,叫他少折騰段三。”
“……”林少被噎了一下,啥叫折騰,大叔,你不要亂講好不好?林業知道陸晚淮在做木材這行,見這人後面再跟著不少人,架子雖足,但脾氣也不差,說話有板有眼的,便點了點頭,問,“你要不等等,我去叫他下來!”
“沒,不用。”段爺沒工夫理別人,掏了支菸出來點上,慢慢吐了口氣,“你把話告訴他就行了!”說完,戴上眼鏡,轉身就走,半點不拖泥帶水。
林業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人一排黑衣的手下把門關了,愣了半天,心想這人怎麼這麼牛逼,就是黑社會的也沒這樣囂張的。猛然想起廚房的水龍頭沒關,急忙管閥,又把杯子和裝梨子的果盤也一股腦扔進水池裡。
這時陸晚淮穿著睡衣下來,邊走邊打著呵欠,問:“剛才什麼聲?段三回來了?”
“不是。啊——”
林少小小叫了一聲,陸晚淮以為這孩子又犯迷糊洗個碗也鬧事了,急忙過去,只見林少捏著杯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忘問他叫什麼?”
“誰啊?”陸晚淮自然地捋起袖子,接過林少手裡的杯子,洗了起來,“不是段三回來了?”
“不知道。”林少哭喪著一張臉,挨著陸晚淮比劃,“長得很高,比你還高半個頭,對了,他找段三,還說你的木材他給你留著。之夢論壇”
陸晚淮把洗好的杯子和盤子塞進碗櫥裡,回頭捏了捏林少的臉,問道:“那人呢?”
“我說段三走了不住這兒了,他就走了。”林少聳了一下肩,皺著鼻子,“他是誰?”
陸晚淮聽了哭笑不得:“你怎麼亂說?段三什麼時候準備搬走了?”
“誰讓他一臉氣勢洶洶的。”林少抱怨,“大半夜的還敲門敲得這麼響!”
這時候門口又一陣哐啷聲,這回真是段三回來了,他一臉酒氣,臉色嫣紅,不知道又在哪裡瘋玩了回來,領口扯得開啟,露出印滿紅印子的吻痕。
陪著他是一個穿得挺文質彬彬的男人,帶著眼鏡。這人一手扶著段三,一邊柔聲問道:“是這兒?”
三爺抬頭看了看,笑了一下,人長得好看,就是再怎麼狼狽笑起來也好看,就是說出的話不怎麼的:“阿淮,一起玩,3P,呃……四個人?儚幻模�搿�
陸晚淮臉直接黑了,徑直走過去,把人提在手裡,轉頭對那陌生男人問道:“他喝高了?”
那男人手指很細,套著枚戒指,是個已經結婚的人,推了推眼鏡,語氣依舊挺柔的:“嗑了藥。”看到陸晚淮皺眉頭,男人依舊和氣道,“就是些軟性藥,沒什麼,我看著分量的。”
這麼一說,陸晚淮的眼神就冰了下去,這種東西他們年輕那會兒也玩過,現在早就不用了,段三雖瘋,頭上還有個哥哥壓著,按理說不會碰這些,下慢的人又有誰有這個雄心豹子膽敢給這位三爺玩這個。
“我姓方。”那人伸出手,微微笑著,“人已經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陸晚淮。”
陸晚淮抿著嘴唇示意林少關門,自己扒了段三的衣服,腹部青青紫紫,竟還有幾處帶血的,脫了外邊的褲子,就看到內褲上星星點點的都是血漬和白乎乎的精|液,頓時臉色發黑。
“怎麼弄成這樣?”林少回頭見了,被嚇了一跳。
“你看著他。”陸晚淮摸了段三的額頭,直接給段向天打電話,讓他來接人。
這可不得了的事情!這乖僻的三爺哪有過雌伏人下的人,如今昏頭昏腦地吃了這個虧,等他醒了還不把房子都掀了,更何況,這是現在瞞著,以後段向天知道了,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嚇人的狠事。
於是還沒走開半個小時的段爺立馬火速趕來,看到段三這副氣息懨懨的樣子,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眼睛狠得像利刀似的瞪著陸晚淮,似乎要活颳了他,甚至看向林少這蔥白的青年也異常陰鬱,但最後扛起自家弟弟就走,一句話都沒講就走。
陸晚淮攤著手,也有些無奈,每次他碰到這位爺,總是段三被抓包,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