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當陸晚淮十二歲時他發現自己不喜歡女人。因為全校最漂亮的女生坐他旁邊,他卻覺得前排那個清瘦的男生露出的一截脖頸,比女孩子酥酥軟軟像顆小蘋果似的開始發育胸脯更加好看。
陸晚淮這人是天生的聰明,人家學三遍還不會的東西,他看一遍就會了。
於是每天上課,陸晚淮就喜歡盯著那段脖子看個不停,不過那時候就是智商再高的孩子也不會無師自通明白自己就是個Gay。
坐他前排的那個男孩叫方東明。
那時候,咱們林少還像一個粉嫩糰子,喜歡要人抱著哄著。這孩子小時候養的太嬌氣,不喜歡走路,也不喜歡說話,整個人像個瓷人娃娃似的窩在軟軟的沙發上玩著積木,一玩就是半天。
如果兩人不是再過二十年相遇,而把年少輕狂不知少年愁的陸晚淮和年幼稚氣不喜說話的林少放在一起,那就變成了一場悲劇。
陸晚淮十四歲的時候認識同樣是正太年紀卻劣跡斑斑無人敢惹的小太歲段成鈞,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少年的陸晚淮坐在紅色軟皮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臉頰還有一點娃娃臉的圓潤,小三爺抱著自己老哥店裡的女人,一會兒親親嘴,一會兒摸摸胸,此娃屬於探索女人的階段。
陸晚淮抬著頭,憂鬱地說出自己對女人硬不起來這個讓人絕望的事實,小三爺不相信。陸晚淮就詳細說明了把校花帶去開房的事情,說自己試了半天都硬不起來,最後只能想著前排的男生翹翹的屁股才行的。
三爺把女人一推,拍了拍大腿,眼睛發亮,問他:“你該不會是Gay吧?”
那時候,玩男人還遠沒有現在這樣流行,屬於地下黨階段。
陸晚淮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點點頭,說道:“有這可能。”他沉默了一會,又問道,“我總覺得前排那小個子的脖子肥膩得很,心裡老是想摸摸。”
小三爺立即拍板,道:“得,我帶你去試試男人。”
這三爺在家裡排行第二,下面沒兄弟,上頭也只有一個親大哥,叫段向天。這哥哥長他七歲,現在不過二十出頭,卻是手段極高的人物,旁人見了都叫一聲段爺,而段成鈞他本來該被叫二爺,因為不喜歡這個傻逼的二,硬生生讓人全部叫他三爺。
三爺縱使膽大包天自己老哥的情人也敢玩,但在這時還是有些後怕的,兩人到底年少,沒敢進段向天手下的店裡去,七轉八轉進了另一家,開了房叫上兩隻鴨子。
兩個人玩男人都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什麼具體操作流程,兩個年輕俊美的貴公子就這麼神情悠閒地坐在沙發上,讓兩隻鴨子互相試一回。
剛開始還好,看到後來,兩個年輕人都有些熱血沸騰了。先是三爺出手摸上陸晚淮的胸,在之後是陸晚淮壓在三爺身上,兩人滾了半天,弄得氣喘吁吁,最終在上下問題上僵持住了。
三爺粗著呼吸,秀美清麗的臉蛋飄著紅暈,擰著尖尖的眉頭,急躁道:“我比你大,我在上面。”
陸晚淮一把推開三爺抓他腳的手,不肯讓步:“不行。”
兩隻小鴨子震驚地看著這兩個俊美的公子哥一言不合動起手來,這可是從來沒發生過的情況,兩人頓時傻忽忽坐在床上。
於是之,陸晚淮和三爺第一次嫖鴨以莫名其妙的失敗而告終。
與此同時,林少幼兒園的老師跟林夫人之間進行了一次促膝長談,談話內容莫過於,林少太秀氣太文靜,不怎麼喜歡和小朋友一起玩,也不喜歡說話,這樣對今後的發展不好等等之類。
那時林少小盆友乖乖地坐在小花園的白凳子上,兩隻胖乎乎像藕似的小腿一搖一擺地懸在空中,他手裡擺弄著粉色的小紙頭,半天才折出一架不倫不類的小飛機,然後拆開又折了一件小衣服。
“我給他安排了國王的角色,林業就是不願意演,也不說為什麼不願意。”作為一個孕育祖國未來幼苗的幼兒園老師感到鴨梨很大。
林夫人在心裡誹謗,白雪公主裡的國王又老又醜,憑什麼叫她兒子演那老東西?她兒子要演也是演小王子的!。於是林夫人招手讓保姆把自己的心肝寶貝兒抱過來。
林少的眼睫毛翹翹的,像蝴蝶彎起的翅膀,小臉頰又粉又嫩,這麼一枚可愛的小正太還一副迷茫的表情,實在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捏。
林夫人就首先忍不住了,捏了捏自己兒子的小臉蛋,問道:“小業,你不想當國王,那你想當什麼?想不想當救白雪公主的小王子。”
“啊!”林業說話也細細,他揉了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