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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可知。是否現身坦承以免他人枉死,宋堅左右為難。

正值宋堅猶豫之際,卻發現眾人齊齊望向一處石樓。

石樓之頂,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背手而立,單足點於樓頂屋簷,另一隻腿自然的彎曲,面無表情的俯視。

chūn風拂面,衣袖輕揚,讓其居高臨下的冷傲之感平添幾分飄逸。

rì光灑在俊秀冷漠的面龐,如陷深潭,不起絲毫波瀾。

宋堅雙目一眯,赫然發現憑空出現的少年置於後背的手中竟持有一把石扇,結合過往種種,宋堅決定繼續隱藏,靜觀其變。

道袍老者不由微微變sè,此人詭異的立於閣樓之上,竟讓自己毫無察覺。

目光聚神一掃,老者的臉上出現些許驚恐,無法窺出少年的修為!

只有兩個解釋,其一,少年有秘術或密寶護身遮掩,其二,少年修為遠高於自己!

老者當然知道人不可貌相,修真界更是無老幼病殘之分,只有修為高低之別。而且,愈是年紀輕輕的修士,愈是可怕!這些人無一不是天縱之姿,可謂萬里挑一。

在通州,修為最快邁入結丹境的修士也用了半百年歲,才保持成著破瓜之貌。這少年如此稚嫩,近乎舞勺之容,有些不合乎常理。

若是用秘寶遮掩氣息,那麼有飛行法器代步才使速度如此之快就不足為奇了。

活了幾百載的老者當然不會莽撞行事,對小輩可以任意妄為,對待同輩,未明其深淺前,自然先要以禮相待了。

老者微微一笑,對著閣樓遙遙開口:“老夫烈焰宗初級煉藥師徐鏡。”

自報身份乃是初見時的尋常做法,老者語罷,等待少年回應。

少年雙目微閉,置若未聞。

徐鏡面現尷尬,不自然的哈哈大笑了幾聲好給自己臺階下。

狐假虎威多時的方德倍感詫異,生xìng狡詐的他從師尊的態度中自然看出了少年有所不凡,見家師被人輕視,他自然得賣力討回顏面,想必有師尊在此庇護,再怎麼也不會有xìng命之憂。

他怎會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是風馳電掣而來的前輩。

“家師相敬招呼,道友怎可不知禮數。”方德並非託大,而是不知少年具體是何修為,同時以道友相貶,還以顏sè。

少年睜開眼,眸如星辰,一聲嗤笑:“在我面前敢以老夫自居的整個南域還真沒有幾個。”

話音落下,未見少年有何舉動,一隻巨大的手掌向方德拍去。

虛影由灰濛濛的波紋構成,融於空氣之中,若有似無。所有人都未感覺到法力的能量波動。

徐鏡卻sè變,急忙探手,澎湃的法力捲起一道洶湧的氣流,想要將掌影衝散。

不過下一刻,徐鏡臉上立時生出驚怒交集的表情。

在氣流瞬息而至之刻,灰sè掌影一化為千,氣流肆虐而過,只帶走區區泥土。

不計其數的掌影重新聚合,在方德恐懼的表情中,一掃而過。

方德見掌印穿身並無異樣,以為倖免於難的他剛yù鬆口氣,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方德整個人四分五裂,如同被千刀萬剮,化為一灘肉泥。

“老夫以禮相待,道友卻如此殘暴對待一名小輩,不怕他rì同受此誅。”見少年手段血腥,徐鏡強壓心中怒火,質問道。

機敏之人一聽,便知徐鏡是在求取聲援了,他的確已萌生懼意。

“效仿而已。”一聲譏諷,少年對著丹陣隔空一指,丹陣所圍成的氣簾如同水泡被人戳破一般,瞬時湮滅。

丹陣中的修仙者如釋重負,將一切看在眼中,對著少年行禮,畏懼與感激並存。

徐鏡老臉抽搐,方才威風八面,當下卻被人踐如草芥,不由忿火中燒。

“敢問道友何人?”徐鏡忍住怒意,故作平淡的問道。

此時的徐鏡由懼意變成退意,少年能輕描淡寫的將自己結成的丹陣擊破,明顯法力之深遠在自己之上,結合先前的種種跡象,徐鏡已然確定少年修為遠遠高過自己,想要先走為上,集結同道再討回恥辱,算計著要少年留下稱謂。

“見我不覺死期將至,無知。”少年口中淡出不屑。

落入徐鏡耳中,其間寒意猶如審判。

宋堅聽聞,突然有一言在耳畔響起,“無知是罪”。

“閣下看起來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不知神通是否如閣下的氣概這般,讓人刮目相看。”徐鏡憤恨的回敬,聲sè稍許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