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參加?”
“今天下午四點就有活動,在添香茶樓二樓。你到時候來可以直接向我們的負責人交納報名費……”
周楚一一地應了,下午去上了一節課,三點出了校門,打了個車就直奔添香茶樓了。
裝修看著還是挺高檔,仿古傢俱,紅漆木地板,茶香氤氳,琴音嫋嫋。
如果周楚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肯定會驚歎一番。
只可惜,周楚是在一壺春工作過的樂師,看了這添香茶樓不倫不類的樣子,只覺得抵擋。
角落裡還有個撫琴的人,外行聽著怎麼都是好的,周楚聽了……
呵呵。
他只能說:不咋地。
跟負責人接觸了,交了報名費,周楚就過來了。
幾張雕漆的桌子,靠窗好幾把藤椅上坐著幾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有的還端著菸斗,撫著鬍鬚。中間的則是一溜明清式的圈椅,也有一大群人坐著說話。
周楚一瞧,這還挺像個樣子,這一回可算是來對地方了。
兩百塊,不冤!
他心裡高興,連忙洗手間裡跑,把唐伯虎給叫出來。
“先生,文會!這次肯定不會有問題了!”周楚拍著胸口打包票。
“嗯?”唐伯虎一愣,而後大喜,“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的好徒弟!走走走讓我過把癮去!”
他說完,就跟周楚建立了附身聯絡,這才走了出去。
他找了靠窗一把藤椅坐好,旁邊正好是個鬍子亂得跟列夫托爾斯泰有一拼的老頭兒,看著鶴髮童顏,高人風範啊!瞧瞧這鬍子,就知道一定是文豪了!
唐伯虎還很謙遜:“老先生一看就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前輩,小可不才,想跟先生探討探討詩道。”
那老者大笑:“這詩社竟然還有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真是難得。正好,我前幾天嘔心瀝血,得了一首詩,給你開開眼。”
唐伯虎正襟危坐,準備洗耳恭聽。
老者捻鬚,開口吟道:“清晨,我醒來/看見了/高掛在天上的/太陽/地上/爬著/三兩隻小螞蟻/繆斯說/這就是/日上三竿/和/生活的痛苦……”
那悠然的,銷魂的,輕飄飄的語調,如夢似幻的神情,朦朧的眼神……
“……”
唐伯虎嘴巴微張,完全沒反應過來,震驚地注視著老者。
尼瑪,這是個什麼鬼?
第四十七章 奇葩對詩
“哈哈……”
老者大笑起來,將一旁的蓋碗茶端起來,明明很得意,卻偏偏謙遜道:“你也不用太震驚,對於初學者來說,我這樣高水平的詩詞你可能還無法理解。但是詩歌的精髓,就在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呢……能意會得一二分,便算是你小有成就了。”
唐伯虎:“……”
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老者彷彿從唐伯虎這樣的表情之中得到了愉悅,他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必這樣崇敬地看著我,我這一首詩呢,還是有一點不足之處的……”
“……老先生,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唐伯虎的腦子,實在是要開始哈短路了,這也算是詩歌?“您這一首,難道不是蓮花落嗎?”
“蓮花落是?”老者頭一回聽說這個詞。
唐伯虎徹底無言了。
孃的,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蓮花落”就是古代瞎子行乞的時候嘴裡唱的。說白了就一邊唱一邊要飯,都是十分口語化的東西,打油詩順口溜而已。
剛剛這老者吟的那一首詩,簡直……
唐伯虎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種東西了。
壓根兒就是一句話,偏偏要進行奇葩的斷句,這東西也敢妄稱為詩?!
唐伯虎還在無語之中,沒從鬱悶之中走出來,旁邊就有幾個好為人師的出來教育他:“年輕人,剛剛接觸詩詞,不要不懂裝懂,一定要不恥下問……”
他左手邊是老者,右邊還有一個留著一字須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瞧著藤椅的扶手,搖頭晃腦地便吟了起來:“一輪圓月,圓又圓;兩隻白兔,白又白。若問嫦娥何處去?試看對門減肥茶!”
“好!好詩啊!對仗工整,一與二相對,白與圓相對,這還用了月宮玉兔的典故呢……”
頓時就有人大聲地誇讚了起來。
唐伯虎只覺得這吟詩男人的目光有一種說不出的微妙,他順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