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個人默默畫固然能成才,可萬一走偏了怎麼辦?更何況……我實在是好奇,周楚的新風格到底是什麼樣。”
唐伯虎的風格固然讓人震撼。可那畢竟不是周楚的東西。
呂徵的希望,也是江朝跟廖大煙斗的希望,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覺得呂徵說得有道理。
“可是現在青年杯都已經初賽結束了,一入七月就會開始半決賽,這名額……”
“老師您忘了,咱們畫院這邊不還有一個特殊的推薦名額嗎?我看不如直接給周楚。”呂徵斬釘截鐵,不過轉眼又遲疑了一下,“我的私心是覺得,以周楚 在京華大學和全國高校論壇上這種影響力。如果參加青年杯,肯定也有不少人關注,這樣一來……我們是不是可以……”
這話說來也有些心酸,關注國學的人越來越多。關注國畫的人卻未必。
他們這些比賽,一向都是冷門,圈子裡的人知道罷了。
為什麼要承辦比賽?
還不是為了推廣宣傳國畫文化?他們要的就是一個宣傳效果,呂徵更是這一次的直接負責人,他有義務讓他們的比賽獲得更好的效果。
說什麼要幫助周楚走出瓶頸,可能都太冠冕堂皇了。
就算周楚沒在這個瓶頸裡。呂徵也想請他,就為他的名氣。
青年學生之中,可很難找到周楚這中知名度高的。
雖然吧……
他這知名度,也挺傳奇就是。
江朝也知道周楚在學校裡的名聲其實比較奇葩,一直屬於譭譽參半的那種,不過這樣更能吸引人來看。
“只怕咱們畫院這個名額給周楚,又要引起旁人的爭議了。”
“這個倒是其次。”呂徵一頓,道,“要緊的是,我看周楚似乎沒有參加這個比賽的意思,您看……”
江朝把眼睛一瞪,呂徵頓時訕訕,一旁的廖大煙斗大笑起來:“我看小呂這個心思還不錯啊 ,老江你是周楚未來老丈人,棒棒他也沒什麼壞處啊,再說這是促進咱們整個圈子的發展,也有好事。透過青年杯這個平臺,周楚也能有個機會認識更多的人啊,我們也可以這樣把他推出去。”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其實就算是呂徵不明著要求,江朝最後怕還是會讓周楚去參加試試。
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不過具體還是要事後再說。
幾個人才說了沒幾句,就看見旁邊煙視媚行地走過來個身上帶著酒氣的女人,只十分隨意地朝著靠背椅上一坐,素白柔嫩的一隻手就搭在了呂徵的肩膀上:“江老先生又在跟我外甥說什麼?他最近還聽話吧?”
呂徵:“……”
這煞星女人什麼時候來了?
那一瞬間,呂徵有一種想要暈倒的心。
豈料,江朝見了這女人竟然開懷起來:“聽說前一陣昆藍小姐跟吳院長去敦煌了,這會兒敦煌那邊的交流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昆藍懶洋洋將腿給架起來,倚在靠背上,手腕上帶著很漂亮的民族風情黃瑪瑙手鐲,其餘地方几乎沒有任何的修飾,透著一種簡約的質樸和原生態。那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成熟和慵懶,誘人無比。
人往椅子裡一坐,就是渾然天成的藝術品。
昆藍跟江朝等人的關係似乎很好,她微微笑了一下,端了呂徵小心翼翼遞過來的茶。斜了他一眼,也沒跟呂徵說了,而是轉頭來跟江朝說話:“敦煌那邊天氣可好,可還是老規矩不能拍照。不然那大漠黃沙,如果沒有那些礙眼的遊客,興許更壯闊啊。”
“你也是遊人之中的一波,何必這樣極端呢?”
江朝平和地笑了笑。
昆藍手指在茶杯邊沿上劃了一圈,只彎唇一笑。她身上帶著酒氣,應該是才放鬆回來不久,渾身都透著一種媚意,不過舉止又高雅至極,讓人見了賞心悅目。
“您也知道我就是這個脾氣罷了。倒是阿徵……”
呂徵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他算是業內少有的青年才俊,其實算起來他小姨也就跟他差不多的年紀,可偏偏是他母親的妹妹,這一來輩分可就差了個天遠,他還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小姨”或者“姨母”。
一樣的年紀。轉眼就昆藍就要喊他外甥。
呂徵已經快要暈厥了:“小姨,我現在真的已經美事了,您就放心吧……”
呂徵他老孃在國外,雖然跟昆藍年紀差很大,可偏偏兩姐妹關係一直很好,要讓昆藍拘束著呂徵。
當初呂徵拜師,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