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疑,到底要畫什麼呢……
目光在場上一掃,轉眼落到了江晴雪背後那一扇屏風上面,他轉眼就有了主意。
周楚在桌前面站了有十多分鐘,才開始下筆,眾人對他才是最好奇的,這會兒立刻就有人悄悄在一旁看。
有這邊請的禮儀小姐在旁邊捧硯,回頭一看周楚這個畫,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緊接著又皺緊了眉頭。
經常在這裡工作的人員,都對繪畫知曉一些,可是周楚畫的這一幅畫,很奇怪。
周楚畫的是梅,可目前只有梅枝。
人都說作畫的最高境界乃是“成竹在胸”,可真正到了周楚這裡,也是一樣,先大筆勾出枝幹來,有《病梅館記》雲:梅以欹斜為美。
這樣的審美,雖有些病態,可自古審美情趣就是這樣,周楚畫的就是瘦削的枝幹,看山去甚至有些乾巴巴的。
接著他換了硃筆,尖筆將硃紅顏色點在梢頭,轉瞬之間整幅圖就錯落了起來,點點紅梅含苞未放,斜著交叉在一起的枝幹又帶著一種蒼勁的凌亂,風骨瞬間從這枝幹之中投射出來。
宣紙白、梅枝墨、梅花紅,強烈的顏色對比,瞬間衝入所有人的眼中,一下讓人移不開目光。
“美則美矣,只可惜這寒梅未開……”
周楚的梅故意只畫在了一角上,旁邊點了幾塊石頭,留白的部分非常多。
他聽見這一聲嘆,點下最後一朵寒梅,便笑:“沒什麼可惜的,看著它開,更有意思。”(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七章瘋狂叫喊
看著它開?
這是個什麼意思?
眾人看周楚畫完便擱筆,紅梅點點,傲骨之姿瞬間出現。
周楚在凝視這一幅畫的時候,腦海之中忽然劃過上次在楚翰家作畫的時候……
辛梅……
這妞的名字,老是讓他想起紅梅來。
就這樣在雪中綻放,嬌豔又冰冷,更有一種傲然風骨,堅韌又燦爛,冷豔之姿似乎已然在筆下。
畫,自然是唐伯虎上身幫忙作的。
可週楚這畫,還沒畫完。
他說完這一句,才發現所有人都已經畫完了,此刻只有自己。
紙面上墨跡未乾,尤其是剛剛點上去的紅梅,那硃紅似乎還在邊角流動。
江朝等人已經走上前來看,江晴雪更是已經到了周楚的身邊,道:“這要怎麼辦?”
“又開始說大話了……”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一氣全部畫的沒有開的紅梅,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許是沒開的還要好看一些?”
“誰知道呢。”
眾人都在議論的時候,專業扮演反角說風涼話的趙毅,見縫插針一樣冷笑道:“我還是覺得廖大師的畫好,氣勢雄豪,區區一幅紅梅圖,未免也太爛俗了吧?”
“這倒是,今年氣勢最佳的乃是廖大師,不過我覺得意境最好的還是慧定。”
“我也覺得,慧定的畫作每次都讓我有感悟……”
“其實我覺得……周楚的還不錯啊。”
“你看看那梅花的枝幹,多有風骨氣節?”
“越是疏淡,那花的顏色越是濃烈,就是這樣,才能感覺出傲然之氣來。”
“嘿,竟然有人跟我一樣,你也喜歡這紅梅圖啊?”
“英雄所見略同,哈哈哈……”
旁邊幾個老頭子捻鬚一笑,都有一種遇到知己的感覺。
說哪個畫得好。本來就是很主觀的事情。
到了周楚、謝慧定等人的境界,畫得好已經不是最要緊的了,最要緊的其實是思想和意境方面的比拼。
一旦涉及到思想層面,那可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
周楚看了旁邊一直心懷不軌的趙毅一眼,心裡已經對這個人沒了好感,他臉色一陰,卻淡淡笑道:“諸位都覺得在下這紅梅圖爛俗嗎?”
江朝搖了搖頭:“你這畫,很好。”
廖大煙鬥看了看那枝條的曲線。也覺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蕭疏,他沒有說話,反而面色凝重。
因為這枝條的畫法,與現在還掛在牆上的《踏歌圖》仿作的畫法,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周楚真的是之前那一幅畫的作者!
這……
這竟然還成了真的?
廖大煙鬥手裡的菸斗抖了抖,幾乎摔了下去,愣愣看著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