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帥了!”
“帥有什麼用,又不是你男朋友?看你激動的,再說了。人家周楚抱著晴雪走,怎麼沒抱著你走呢?”
“說起來周楚這也的確有些不厚道了啊,不過在那種情況下誰還顧及得到這麼多人?連他自個兒都差點沒躲過去呢。”
……
眾人議論紛紛,還是沈沁芳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剛才安吉拉也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那個方向上只有晴雪跟周楚,所以周楚的做法最乾脆最理性,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覺得他這人還不錯。”
沈沁芳一向是這麼多人裡面說話最有分量的,更兼之她說得有道理,眾人一聽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嗎?
“還是咱們大夥兒都被嚇住了,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也就沈小姐能仔仔細細地觀察這些了,這樣的淡定和大氣膽略,我們可比不上啊。”
“是啊,還是沈小姐膽識好。”
連江晴雪也上來笑:“我整個人都嚇住了,要不是周楚,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呢,還是沁芳厲害。”
聽見眾人的誇獎,沈沁芳淺笑了一下,看向前面,道:“好像出了什麼新狀況。”
眾人包括江晴雪的目光,都朝著那邊轉了過去。
周楚似乎在跟那名德國人交流著什麼,安吉拉一直在周楚身邊轉悠,那樣子彷彿周楚是它主子。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回到周楚的身上,沈沁芳的臉色就漸漸白了下來,她兩手一直保持著環抱在胸口姿態,看上去淡然而典雅,現在那緊緊壓在臂彎處的手指,卻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微微咬了咬牙,她手指重新掐緊了,緩緩換了一口氣,這才重新看向場中。
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害怕,興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有的女人生下來什麼都有,有的女人只能依靠自己。
沈沁芳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不強求的人。
她看向了場中,周楚已經下了看臺,有席勒在一旁搭手,安吉拉似乎更家乖順了起來。
簡單地給周楚套上了護具,陳經理連著這邊的工作人員都已經退開,接著就看見周楚踩上了馬鐙,上了馬。
說實話,那動作不是很優雅,細微處還透著一種不嚴謹的狼狽,不過勝在乾淨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更有一種難言的強大自信,一瞬間附著在了周楚的身上。
席勒只是覺得遇到了人才,安吉拉如果能借著這一次的機會被馴服,那真是再好不過。
而且,席勒也好奇,安吉拉對周楚示好,到底意味著什麼?
安吉拉願不願意被周楚騎,又能友好到什麼程度,都值得探究。
之前孫喆一騎上來,就被安吉拉甩開了,周楚騎上來,這一匹馬簡直跟變了一個物種一樣,從烈馬變成了溫順的羊羔。
所有見識過安吉拉的壞脾氣的工作人員以及騎過馬的孫喆,這個時候都想一巴掌甩出去把周楚打下來,看周楚那表情似乎還挺淡定挺享受,簡直慪得眾人一口血啊!
安吉拉似乎對周楚騎在自己身上感覺到非常滿足,以至於她看著眼前這一片並不令人喜歡的環境,呼吸著並不令人愉悅的空氣,它也覺得歡快。
緊接著,安家啦就已經撒開四蹄,奔跑了出去。
這一瞬間的周楚,頓時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風馳電掣,勁風鋪面而來,斜陽已經下去,前面的屏障都已經鋪著一層餘輝。
然而在安吉拉奔跑過去的時候,這一切一切的景色,都似乎擁有了生命力,像是被人用大筆點染過一般。
當風聲開始呼嘯,眼前的景物都成為了拉長的線條,顏色混雜在一起,分辨不明,周楚的心跳也開始加快。
安吉拉騰空而起,驚人的彈跳力一瞬間讓人失神!
騰空時候的那種失重感,像是一枚炸彈爆炸一樣,衝擊著周楚的感知力。
整個人跟著狠狠一抖,如果不是已經緊緊將安吉拉抓住,周楚覺得自己會掉下去。
先是幾個低矮的屏障,安吉拉如履平地一樣地過去了,緊接著後面的屏障越來越高,這種感覺跟跨欄跑差不多,周楚不懂馬術,他只任憑著安吉拉施展……
效果是驚人的,旁邊早就有席勒帶了相機咔擦咔擦記錄著跨越時候的每一個鏡頭,馬身體上肌肉的線條,跳躍時候的爆發力,那種瞬間興奮起來橫越至高空時的霸道,還有它表現出來的那種對周楚的喜歡……
尼瑪周楚簡直什麼也沒做,它就異常興奮了!
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馬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