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樣嘰嘰呱呱的人,就要這樣幹!
大多數人都覺得打得好,可陳橋反而有些擔心起來,他上前橫了手中的小提琴,也將琴弓收了起來,連忙用一隻手轉動輪椅到了朝著周楚這邊來,勸道:“大家還是以和為貴吧。我們換個地方就好,真的換個地方就好。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以和為貴個屁,人都打了,跟我說個什麼以和為貴?
就憑剛剛丹士朗那手勢,揍他個滿地找牙都不為過。
周楚沒答話,朝著陳橋溫文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周某是個粗人,聽不懂什麼叫以和為貴。”
陳橋一看周楚這笑容,就打了個了冷戰。
說話這麼文縐縐地,哪裡像是粗人?分明是個有文化的人啊!
只不過……
周楚這行為,這脾氣,也的確不像是什麼文人,連粗人都不是!
按著錢有方的話講,周楚這牲口不高興的時候不是人,高興的時候他不是粗人,這廝就是個糙人!
糙,懂嗎?
周楚整理著自己的袖口,順便揉了揉手腕,看見丹士朗那邊的朋友終於把丹士朗給扶了起來,他才淡淡道:“跟我搶女人沒什麼,不過前提是……你有這個本事。”
被扶起來的丹士朗現在還眼冒金星,扶著朋友的手站了一會,才迷迷糊糊道:“你、你、你怎麼可以打人?!”
丹士朗的朋友們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管尼瑪剛才你那一拳頭有多帥,打人算是怎麼回事?
他們立刻七嘴八舌地喝問了起來:“你怎麼能打人呢?”
“丹士朗把你怎麼了?”
“太沒素質了啊!”
……
周楚抱著手就在旁邊看著,盯著丹士朗的手指,剛才應該直接將那一根中指拗斷,看看這小子嘴裡還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他挑眉:“他先挑釁我的。”
說完,他又用英文複述了一遍。
這可是事實,不過從言語升級到行動上的動手,這總歸是周楚主動出手吧?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漸漸開始指指點點。
國家大劇院那邊也開始散場,一場漂亮而令人驚豔的《唐璜》的歌劇,就這樣在一片掌聲之中落下了帷幕,華服的男男女女們有人直接乘車離開,有人則準備到附近去遊玩一下,自然也有人順道來文化廣場散散步。而一些歌劇的演員和配樂樂團樂手們,因為來自異國,剛剛在後臺將事情收拾完,也都朝著外頭來,取道文化廣場。
這一來,自然就有人看見了熟人,上來找丹士朗。
外國人看見同胞,那是他鄉遇故知;國內群眾看見熱鬧,這是咱大天朝獨有的一門風景:湊熱鬧。
找個人挨天橋底下站著,抬頭朝著天上望,接著就有人來問:“哥們兒看啥啊?”這個時候只要答一句“你別說,看”,再順手朝著天上一指,繼續認真看。過不了一會兒,又來一個,大家都朝著天上看,誰他媽知道你在看啥玩意兒?反正來來往往的人見人家都在看,停下來朝著天上看,自然也好奇。
於是,人是越停越多,於是變成大家都在看天。
這就是“盲目從眾”的效應。
周楚這裡現在也是這情況,有天朝式過馬路,就有天朝式看熱鬧,沒一會兒,大家都聚集起來看熱鬧了。
安梅梅那邊才是完全沒想到會有這種效果,她雖然對中國的文化非常瞭解,可對這種社會現象畢竟還是見得不算多,更何況今天還是頭一回自己遇到,不由得有些發怔。
反觀周楚,這會兒人越多,他越舒坦。
就是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他看著丹士朗:“是你自己找死, 怪不得我。如果你不打擾這邊的小孩子們排練,我也是不會出來阻止你的。原本我是出於公益與道德,你無禮地對我豎中指,我自認為是個涵養特別好的人。但是很抱歉,對涵養不好的人,我只會用更不好的涵養作為回報。”
好一番大義凜然顛倒黑白的話啊!
這裡多少圍觀群眾是新來的?聽見周楚這一番話,幾乎是一瞬間就站在了周楚的身邊。
接著周楚又道:“沒那個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兒,你有什麼資格說他們演練得不好?歧視弱者,怎麼知道以後他們不能站在你頭上?!”
丹士朗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周圍一片譁然:好嘛,這個外國人還敢歧視咱們的孩子?!
“這什麼人啊?”
“這個外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