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馬姨娘有孕,事關重大,以張姨娘小心謹慎的性子,在對馬姨娘腹中胎兒下毒手前,定會想方設法試探一下老夫人,慕容修與自己等侯府主人的反應。
老夫人,慕容修是真的不知情,張姨娘自然試探不出什麼,不會再多加防範,自己必須主動出擊,做些事情打消張姨娘的疑慮,以免她再將侯府折騰的雞飛狗跳。
陸皓文才華橫溢,將枯燥無味的課堂講的妙趣橫生,張玉菲,謝秀杏等人皆對他刮目相看,就連意見頗多的慕容琳,也漸漸消停下來,不在課堂上挑刺做怪。
四書包括《論語》、《孟子》、《大學》和《中庸》,內容稍顯枯燥,慕容琳對此也沒有太多興趣,陸皓文在上面講課,她坐在桌前畫畫,刺繡,張玉菲,謝秀杏等人也是興趣缺缺,表現的不如慕容琳明顯罷了。
放下手中書本,陸皓文輕輕笑笑:“小姐們是否覺得,學程十分枯燥?”四書的內容是先人所寫,即便再枯燥,自己也沒有改動的權力。
“當然了。”慕容琳大大方方的承認:“不然我也不會寧願畫畫,刺繡也不聽課了!”
“四書的內容的確枯燥了些。”張玉菲說的十分委婉:“我們都是女子,久居內院,對這上面的內容,領悟的慢些,陸先生不要見怪讀。”
慕容雨微微笑著:“陸先生,我們對詩詞的興趣相對多些,不如你將課程放慢些,每天一半的時間講四書,另一半則講詩詞……”
“好,姐姐這主意不錯!”慕容琳急聲符合,若論詩詞,在座的慕容雨等,沒人能比得過自己。
“那就依慕容大小姐的意思,下半節課,改為探討詩詞!”自己明年秋天才能科考,有的是時間教她們四書,五經,課程放慢些,也無所謂。
“陸先生,我有一詩,還請賜教。”慕容琳洋洋得意,四書學的好壓抑,終於等到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陸皓文溫文有禮:“賜教不敢,品評一下卻是無妨!”
慕容琳心中得意更濃,算他聰明,這首詩,他一介寒門學子,也無法賜教:“陸先生聽好了,萬木凍欲折,孤根暖獨回。前村深雪裡,昨夜一枝開。風遞幽香出,禽窺素豔來。明年如應律,先發映春臺!”
張玉菲不屑的轉過頭:在賞花宴上丟人現眼的《早春》一詩,還敢拿到這裡來賣弄。自己絕不是因為這首詩作的好有所嫉妒。
慕容琳得意的抬頭望向陸皓文,靜等他的誇獎,哪成想,陸皓文的目光不是讚賞,而是怪異,望了她半天,說出一句驚爆之語:“二小姐怎會吟誦小生十個月前所做的詩?”
不止慕容琳,張玉菲,謝秀杏等人皆目光震驚:這首詩是陸皓文十個月前做的?怎麼可能?賞花宴上,慕容琳的吟誦,又如何解釋?
“這首詩真是陸先生十個月前所做?”慕容雨語氣微沉:陸皓文教課半月有餘,期間也曾即興做詩,其措詞與詩韻,皆與慕容琳的《早梅》神似,所以,自己才有此一試,沒想到《早梅》之詩,真是陸皓文所做。
慕容琳吟《早梅》詩作弊之事,只在貴族中傳播開來,百姓們並不知曉,陸皓文是寒門學子,終日除了讀書,就是為生計奔波,無心與人八卦高門瑣事,自然不知道慕容琳吟了他的詩。
今日之事,陸皓文並非故意給慕容琳難堪,可慕容琳,肯定恨死他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035 精彩好戲
“這是先生的詩?”張玉菲吃驚過後,立刻笑吟吟地道,“先生不會弄錯了吧?這可是琳表妹在皇宮裡做的詠梅詩,因為這首詩才驚四座,名聲遠揚,怎麼會變成先生所寫的詩呢?”
可惜揚的是汙名、臭名!
“難怪我一直覺得,這首詩的用詞鋒利,剛毅,不似女子們的詩溫柔細膩,原來……”張玉菲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卻掩飾不住眼眸裡的嘲弄笑意。
賞花宴上,慕容琳雖有作弊之嫌,但那首詠梅詩的確意境深遠,才華出眾,她一向自詡精於詩詞,卻做不出同等水平的詩來,心中難免有些嫉妒,現在聽說這首詩原來是慕容琳盜用趕考書生的,立刻幸災樂禍起來。
這事傳出去,可又是一番笑料了!
陸皓文這才聽出事情原委,不由得尷尬異常,這首詩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他如今又在慕容府任教,早知道慕容二小姐盜用了此詩,他絕不會拆穿!
慕容雨淺笑的目光淡淡掃過課堂中的每個人,微笑著道:“琳妹妹一向喜歡詩詞,雖然才華不及陸先生,但在我們姐妹中間已經是佼佼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