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名,無所事事的宇文明之上,他無父無母,自己嫁過去,就是兩人過日子,不必侍奉公婆,慕容琳的眼睛晶晶亮亮的,就選他為夫吧。
慕容雨遇刺,非同小可,又事關她的名譽,事情沒有傳揚出去,只有數的一些人知道。
謝輕揚打了勝仗,班師回朝,皇上龍顏大悅,獎賞大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他身邊的有功之人,也都論功行賞。
陸皓文書生變先鋒,在邊關立下不少戰功,百官讚許的同時,又暗暗納悶,兩年多的時間,從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成為身經百戰的先鋒,他是如何做到的,肯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吧?品性與韌性的確值得嘉獎。
之前上書彈劾過陸皓文的官員卻是暗中焦急,自己以前得罪過陸皓文,如今他立功歸來,會不會報復自己?
小心翼翼的觀察一段時間後,發現陸皓文對以前的事情隻字不提,彷彿已經忘記了,官員們這才放下心來,自己當年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當時的他的確犯了錯,自己並沒有誇大其詞,他以新身份回來,的確不應該再翻舊賬。
醉情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午膳時間,謝輕翔前來赴約,走進早就熟知的雅間,望著裡面的熟悉的人,謝輕翔輕輕笑著:“世子今天怎麼這麼早到了?”以前歐陽少弦也很守時,不過,他喜歡踏著時間點進房間,今天居然早早的等在了這裡,謝輕翔的確有些意外。
歐陽少弦放下手中茶杯,目光凝重:“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都在這裡!”謝輕翔將一本小冊子遞了過去:“世子怎麼突然想起來調查張御史的事情了?”
“一時好奇!”歐陽少弦不鹹不淡的回答著,目光在開啟的小冊子上流連。
謝輕翔坐在歐陽少弦對面,徑直倒茶,喝茶:“如果世子沒讓我去查張御史,我還真不知道,他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更可氣的是,他居然夥同張玉蘭,私吞姑姑留給雨兒的嫁妝,姑丈居然也不管,任由他們聯合一起欺負雨兒,還有前些天,刺客刺殺雨兒一事,我覺得可能也和這張御史脫不了關係,不過,他已經變成半個廢人了,頭腦不清醒,還失了記憶,指派人殺雨兒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派刺客刺殺雨兒的,應該是另有其人!”歐陽少弦接了一句,目光依然望著小冊子上記下的事情。
放下茶杯,謝輕翔輕輕嘆了口氣:“姑姑過世,岸表弟也走了,姑丈事情多,顧不到雨兒,老夫人只是婦道人家,也保護不了雨兒,實在不行,我就把雨兒接回丞相府,諒他們也沒膽量在丞相府動手害人!”
“慕容雨是忠勇侯府小姐,侯府的侯爺和老夫人都還在,她長期住在舅舅家裡,名不正,言不順吧!”如果有心人再故意使使壞,這種小事極有可能會被說成數十個不同的版本,忠勇侯府和丞相府名譽受損是一定的。
“也對,侯府是名門望族,雨兒的確不能長時間住在丞相府!”謝輕翔拿起茶壺倒茶,在鳧鳧上浮的茶香中嘆道:“雨兒再出事,我絕不能坐視不理,如果實在想不到好的辦法,我就把雨兒娶回丞相府保護,這樣總該名正言順了吧!”
歐陽少弦孝期未滿,不能談情說愛,他和慕容雨的兩情相悅,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皇上指婚給歐陽少弦和慕容雨的事情,也只在皇室中傳揚,外人並不知曉。
雖然每年的元宵賞燈宴,慕容雨都持楚宣王府的鴛鴦貼進宮,但眾目睽睽之下的歐陽少弦是客氣,禮貌的,對慕容雨並未有親密的舉動,謝輕翔並不知道歐陽少弦喜歡慕容雨。
“啪!”歐陽少弦手中的小冊子狠狠拍到了桌面上,謝輕翔手一抖,茶水濺出許多:“世子,你怎麼了?”小冊子上記下的事情,並非人神共憤,不可能讓他如此氣憤吧。
“你不是隻把慕容雨當妹妹嗎?”歐陽少弦語氣微冷,眸底怒氣縈繞。
“是啊。”所以自己必須好好保護她。
歐陽少弦強壓怒氣:“娶自己的妹妹為妻,你不覺得彆扭?”
呃,會嗎?謝輕翔凝凝眉:自己和雨兒聊天時,很自然,沒感覺有什麼彆扭的地方!
“妹妹和妻子,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你仔細想清楚了,不要一時衝動,做下錯事,婚後發現不對已經晚了,到時,受害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人。”別人開解人,都是溫聲細語的,歐陽少弦卻是聲勢凌厲,怎麼聽都像是在訓斥:“好心卻做了壞事,是世上最悲慘的事情!”
謝輕翔一直在凝眉思索著妹妹和妻子的不同,半晌沒有說話,歐陽少弦掃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