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望望牢門口的鮮血,以及張姨娘身上的傷口和手中的匕首,眼眸沉了沉,那傷口很大,不像是匕首所為,還有這牢前的血,匕首造成的傷,可飛濺不了這麼遠,是那名真正的幕後主謀來過,準備殺人滅口嗎?
夜慕降臨,洛陽太妃獨自一人在房間用膳,山珍海味的美味佳餚吃到她口中,卻失了味道,輕輕嘆了口氣:王爺一天到晚忙的不見人影,寒風得病,王妃負責照顧,一家人何時才能聚到一起,用頓團圓飯……
“太妃,太妃,不好了!”一名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進房間,面色焦急,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太妃身邊的嬤嬤,狠狠瞪了小丫鬟一眼:“出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也不怕衝撞了太妃!”
小丫鬟累的小臉通紅,急聲道:“奴婢不是有意衝撞太妃……是世子……世子出事了……”
“什麼?”洛陽太妃猛然站了起來,面色焦急的快步向外走去:“去海棠苑看看,寒風究竟出什麼事了。”
海棠苑,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穿透雲層,響徹雲霄,歐陽太妃來到內室時,歐陽寒風正捂著胸口,疼的在地上來回打滾,清亮的眼底,閃關濃濃的痛苦之色,嘴唇被他咬的鮮血淋漓,額頭滿布的,分不清是冷汗還是虛汗。
丫鬟、嬤嬤們站在一米外,不敢上前,歐陽太妃擠開人群,高呼著:“寒風……你怎麼了……寒風……”
“疼……我的心……好疼……”歐陽寒風費盡力氣,終於說完了這句話,額頭,青筋暴出。
洛陽太妃轉過身,對著丫鬟,嬤嬤們高聲命令著:“快去請王爺和陳太醫!”
洛陽王忙碌一天,將所有事情處理完,出了書房,無事一身輕,洛陽王的心情很是愉悅,正欲命人擺膳,小廝來報:“王爺不好了,世子得了怪病,疼的在地上打滾……”
“什麼?”洛陽王驚呼一聲,快速向海棠苑飛奔,海棠苑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大群人,見洛陽王來了,主動讓出一條道路,歐陽寒風疼的厲害,幾名侍衛上前也制不住他,洛陽太妃無能為力,急的在一旁哭泣,洛陽王怒吼:“世子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了?太醫,請陳太醫了沒有?”
“已經差人去請了!”洛陽王妃走出人群,快步向門外走去:“我去看看人來了沒有……”
出了海棠苑,歐陽寒風的哀嚎聲小了許多,洛陽王妃冷冷一笑,自己命人在路上給陳太醫使了絆子,他是絕對來不到這裡的,並且,歐陽寒風的蠱毒已經在蝕心,就算陳太醫避過那些絆子,來到洛陽王府也沒用,太妃,王爺,買一具上好的棺材,準備給歐陽寒風收屍吧!
王府大門近在咫尺,洛陽王妃換回以前的單純模樣,焦急的詢問著:“陳太醫來了沒有?”
兩名守衛相互對望一眼:“回王妃,陳太醫尚未來到!”洛陽王府世子得了怪病,非同小可,片刻已傳遍整個洛陽王府,侍衛們自然也是知道的。
“怎麼還沒來啊,寒風的病情,等不了太久的!”洛陽王妃在門口來回走動著,眸底的悲痛與焦急看的人心酸:“難道陳太醫有事耽擱了,備車,我親自去請陳太醫!”
張御史的飲食,起居非常有規律,晚膳後,在外坐上一個時辰,就回房休息。
張玉菲每天除了吃,就是發呆和睡,膳後,被張玉玲,張玉棋早早的扶回房間休息了,張玉玲和張玉棋本打算圍著陸皓文聊聊天,卻被他找理由,打發著回了房間。
在外坐夠了時間,小廝也扶著張御史走向屋內,陸皓文望望天空,時候不早了,前來接替他守夜的將軍還未來到。
天色剛黑不久,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就算有人來行刺,也絕不會在這個時間動手,陸皓文正準備和侍衛們說一聲,提前離開一會兒,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手持寒光閃閃的長劍,直奔小廝扶著的張御史而去。
陸皓文心中一驚,眼明手快,揮劍斬向黑衣人的長劍:“當!”兩柄利劍在半空中相撞,閃出耀眼的火花,陸皓文和那名黑衣人各自後退了四五步方才停下腳步,心中暗道對方不是簡單角色。
“有刺客,抓刺客!”侍衛們反應過來,驚聲高呼,數十名侍衛從四面八方湧出,將整個小院重重包圍,手中長劍直指地面上的那名黑衣人。
大批侍衛圍攻一名黑衣人,場面堪是壯觀,黑衣人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節節敗退,陸皓文手持長劍,卻沒再進戰圈,勝負已分,他沒必要再進去多插一腳。
側目,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