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淡淡笑笑,眸底閃過一絲詭異,成親,洞房,人生一大喜事,明天自己定要送他份大禮才是!
洛陽王府,歐陽寒風坐在院落中,望著東方天空發呆,那裡是楚宣王府的方向,小廝前來請了一次又一次,他仍然穩穩的坐著不動,直到東方天空升起了啟明星,天快亮了,他突然站起了身:“我累了,想休息!”
天亮後,自己醒來時,會不會有一個全新的局面在等待自己!
朝雲疏散,薄霧消退,點點金光,照射大地,新房的高桌上,紅色蠟燭還在燃燒,有溫暖的光透過窗子照進紅色的大床上。
歐陽少弦早就醒了,慕容雨還在熟睡,他便沒有起床,將她緊擁在懷中,輕輕親吻著她的眉眼,以及有些紅腫的嘴唇,利眸中盈滿笑意。
被人騷擾,慕容雨肯定睡不安穩,神智慢慢恢復,溫暖的胸膛,孔武有力的手臂,全身的痠疼讓她記起了昨晚的一切,完全清醒了,卻依然閉著眼睛,懶懶的不想動:“什麼時候了?”
“巳時(上午九點到十一點)過半!”耳邊傳來歐陽少弦的輕輕吹氣聲,慕容雨一驚,猛然睜開了眼睛:“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翻身欲坐起,卻被歐陽少弦按回了床上:“昨晚你累了,休息夠了再起不遲!”
“我們還要敬茶,不能再休息了!”現在起都已經晚了,楚宣王和王妃雖已身故,但太妃和側妃仍在,該有的禮節都不能少,自己這新婦第一天居然起晚,連敬茶的時間都錯過了,說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怎麼非議自己呢!
慕容雨堅持起床,歐陽少弦也沒再阻止,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拿起準備好的衣服,三兩下就穿上了。
“世子,你都不用人服侍嗎?”慕容雨非常好奇,京城的貴族子弟也從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有很多人服侍,可看歐陽少弦穿衣的動作,很是嫻熟,根本不需別人幫忙。
歐陽少弦皺了皺眉:“還叫我世子?”對慕容雨這一稱呼很是不悅。
“叫習慣了!”慕容雨笑笑,小臉微紅:“那我稱你為夫君!”別人家也都是這麼叫的。
“叫夫君太客氣了!”歐陽少弦仍然不滿意:“直接叫我名字吧,這樣親近些!”
歐陽少弦立於床上,熟練的扣著一顆顆鈕釦:“我在外遊歷時,很多時候都是獨自一人,穿衣當然要自己來!”
慕容雨輕輕笑笑:“我本來準備親自服侍你更衣的,現在看來,你的動作比我還嫻熟……”
歐陽少弦深邃的眸底閃過一道光芒,轉過身,照了照鏡子:“這件衣服好像不太適合今天穿,我再換一件……”
藏青色,蛟龍紋的雪緞外衣是世子特有的服飾,穿在歐陽少弦身上,彰顯出其身形的俊美與挺拔,非常的合體,莊重,很適合向長輩敬茶時穿,歐陽少弦居然說不合適。
知道他心裡在打如意算盤,慕容雨也未拆穿,在琴兒,瑟兒等人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梳了少婦的髮髻,親自服侍歐陽少弦穿好了外衣,慕容雨基本沒服侍過別人,動作很生,歐陽少弦也不介意,任由她擺來弄去。
“恭喜世子,世子妃!”楚宣王府的兩名嬤嬤進來收起了床上的元帕,笑意盈盈的向兩人道喜,潔白的帕子上,一朵紅花開的正豔,慕容雨小臉紅了紅,從現在開始,她就是真正的楚宣王世子妃!
丫鬟端著各種小粥,小菜魚貫的走進房間,慕容雨目光驚訝,歐陽少弦輕聲解釋:“用過膳再去敬茶不晚!”
出嫁從夫,歐陽少弦拉著慕容雨坐到了桌前,她自然不能不吃任何東西就強拉著歐陽少弦去敬茶,在歐陽少弦的一再添菜中,慕容雨吃了滿滿一大碗飯菜,又嚐了幾樣小粥,這才與歐陽少弦走出新房,向太妃和側妃請安。
太妃是一名老婦人,如沈老太君那般,慈眉善目,側妃也就三十來歲,容貌清麗,保養得當,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
慕容雨和歐陽少弦來的很晚,太妃,側妃等楚宣王府所有主人居然沒有責怪:“祖母安好!”歐陽少弦拉著慕容雨彎腰給太妃行了一禮,就算請安了,根本沒有行應有的下跪之禮。
太妃竟然也沒有多說什麼,笑盈盈的喝了兩人遞來的請安茶,賞賜一對玉如意。
太妃才有此禮遇,側妃的待遇更不必說,歐陽少弦只是淡淡的問候了一聲,她便笑容可掬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相送。
太妃微微笑著:“雨兒初來王府,除了少弦外,還不認識府裡的其他人,今兒個差不多都到齊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