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侯爺一個時辰前就醉了,可剛才咱們來到內室時,侯爺還在……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一個喝醉酒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精力。
綠燕小臉通紅:“奴婢第一次……身體很疼,就在侯爺身邊多躺了一會兒,聽到外面的喧譁,奴婢掙扎著起身,哪曾想,驚動了醉意朦朧的侯爺,所以……”
眾人低下了頭,面色微紅,張姨娘嘲諷的目光轉向綠燕,冷冷一笑:“你一名卑賤的丫鬟,與我根本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侯爺怎會錯將你當成我?”張姨娘是內宅爭鬥的高手,短暫的衝動過後,縝密的心思連成串。
“綠燕,說實話,你在侯爺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方才成功勾引了他?”
在高門貴族,若是主子強要了丫鬟,那是丫鬟的福氣,運氣好的,做通房丫鬟,生了兒子,再升為姨娘,運氣不好的,沒名沒份,繼續做丫鬟,因為已經失了身,前來求取的下人也會減少許多,運氣再差一點兒,會孤獨終身。
可若是丫鬟用卑鄙的方法勾引了主子,方才爬上主子的床,那就是丫鬟下賤,刑罰可是杖斃。
看來,張姨娘已經下定決心,要置綠燕於死地!
不過慕容雨暫時不打算插手此事,綠燕和張姨娘都是厲害角色,先讓她們兩人爭鬥,讓張姨娘也嚐嚐被人揹叛的滋味是何等痛苦,當然,綠燕還不能死,慕容雨要留著她來對付張姨娘,若綠燕真的不敵張姨娘,等她快要落敗時,再出手相救也不遲。
“綠燕自知身份低賤,不敢與姨娘相提並論,更不敢對侯爺有非份之想,若是正常情況下,侯爺的確不會認錯人,可侯爺喝醉了酒,神智不清,才會錯將奴婢當成了姨娘……”綠燕以手帕輕捂著眼睛,哭的梨花帶雨:“若是姨娘不信,可僅管讓府醫來查……”
“老夫人,府醫來了。”簾子開啟,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揹著藥箱走了進來:“老夫人!”
“府醫不必多禮,快去看看侯爺。”經張姨娘這麼一說,老夫人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若真是綠燕設計了慕容修,老夫人絕不會輕饒於她。
府醫走上前,將藥箱放到一邊,細細檢查慕容修,眾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到了府醫身上,期盼,詢問,焦急,整個內室靜的出奇,彼此之間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氣氛有些壓抑。
慕容雨悄悄望向綠燕,卻見她面色平靜,神色如常:難道她真的沒有做手腳?否則,絕不會如此鎮定,可慕容修的異常,又要如何解釋?
一盞茶後,府醫停下了手中動作,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說出答案:“稟老夫人,侯爺一切正常!”
“這怎麼可能?”張姨娘驚呼,眸底閃著慌亂:“府醫,你一定弄錯了,再仔細檢查檢查……”
“姨娘,卑職已經仔細檢查過了,侯爺只是喝醉了酒,沒有其他異常……”
“不可能,絕不可能,事情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張姨娘心急如焚:“一定是哪裡弄錯了,肯定是弄錯了,府醫,麻煩您再檢查一遍……”
“閉嘴!”老夫人怒斥:“你口口聲聲侯爺不出事不正常,難不成侯爺出了事,你才覺得正常?”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夫人別誤會……”詛咒慕容修的罪名,張姨娘可擔等待不起。
“姨娘,現在可以證明奴婢清白了吧。”綠燕哭的梨花帶雨:“奴婢一直都很聽您話的,你說要將奴婢許給李管事的兒子做正妻,奴婢十分欣喜,可是如今,奴婢已是侯爺的人,斷不能再嫁給李管事之子,奴婢不求名份,只求能時時侍奉在您與侯爺左右……”
手帕下,綠燕睜開了眼睛,悄悄抬眸觀察老夫人,張姨娘等人臉上的表情,綠燕跟著張姨娘有段時間了,對張姨娘的為人處事非常瞭解,若張姨娘知道綠燕背叛了她,絕不會輕易放過綠燕,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誣陷綠燕。
所以,綠燕**於慕容修後,並沒有起身離開,而是躺在慕容修身側未動,等老夫人來了,當著她們所有人的面,讓慕容修再要她一次,如此一來,她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成了慕容修的人,誰也不能否認。
當然,綠燕只是盡力挑起了慕容修的**,並沒有對他做其他事情,她也不敢做,怕被精明的張姨娘發現端倪,所有事情就會功虧一簣。
老夫人掃了綠燕一眼,態度和藹了些:“地上涼,別蹲著了,起來吧!”
“奴婢有罪,不敢起身。”綠燕輕聲哭泣。
“是侯爺喝醉了酒,才會酒後亂……事情不怪你,起來吧。”老夫人輕嘆口氣。